四 7 g, F* B, ~* `, A
韦峰回家的时候,王霞已经躺床上了,她用枕头蒙着眼,似睡非睡。
+ x2 o& O7 h3 o9 k8 d! D 韦峰自顾换了衣服鞋子,然后到洗手间里冲起来,身子上了水后,照例对着大镜子自我端详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脖子上的那个牙印。 * w2 `6 m8 D# u: V
东东的眼神突然跳到眼前,昨夜的电话又在耳边回绕,韦峰突然想起,不能让王霞看到这些,他倒了些沐浴露,用力地擦洗起来。 0 v9 `; f) j# u) S6 f
半天出了洗浴室,他也没开灯,摸黑就跑到客厅里,开了电视,把声音调到最小,迷迷糊糊地看起来。
" E; h6 G( B5 W% j5 W- }) J 王霞其实没睡着,在床上听到韦峰回后的心情是复杂的,她又希望他能躺到自己的身边,以希望他干脆走得远远的最好。 0 v: h- F2 Z2 P' z; s5 P
她不是那种心狠意狠的女人,何况她曾经那么认真地爱过韦峰。 {; k9 t; U* n$ J$ A- x# t
听到他在外面看电视的声音——声音很小,他总是很细心的,从交往的时候开始,他就是那样,和他比起来,王霞倒觉得自己有点过于粗放。
% f; Y/ y4 m; H0 L+ X 辗转反侧,实在睡不着,王霞突然想和他好好地,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9 V& e) u! ^/ ~' G# c+ h+ F, y5 ` 韦峰转身看到王霞的时候,有点奇怪:“不是睡了吗?起来做什么?”
+ }, R5 h9 F# B! ^& p “没事儿,睡不着,想和我对象说会儿话。” 2 f K. y+ s, w( f H
韦峰看了她一眼,把身子往边上挪了挪。 " e# e" _2 g8 P* J2 V+ a
王霞没过去,自己在边上的沙发上坐了,看着电视发呆。 , Y, { y( O! `% X1 b
“想说什么啊?快说,早说早睡,明天还得工作呢?” 2 X6 I* e- d; |$ [( p
“什么时候开始的?”
, q! K+ `' O; I* w “什么什么时候开始的?”
/ u2 X# t- d5 ?8 F3 \" d* r, H4 M) d “我是说,我们这样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 A( y( _9 `4 E0 g. d3 M8 `3 C
韦峰突然一笑:“我怎么知道?”
( ~: y, ^+ z6 G* b1 Q" f “你不会不知道。” ; e3 i$ S& ]. v2 y H
韦峰不说话了,摆了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
! q* v5 t9 _0 q( F3 R “咱们别这样好不好,我们毕竟是夫妻,如果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尽可直说,没必要搞得跟敌人似的。是不是我哪做得不对了?对你不够关心,对咱爸咱妈不够好?”
* {. v8 I5 `4 L, M “不是,你没事儿。” % F) O! j/ X9 F: r4 ?; `) J, M
“那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的问题?” & H |! T, {$ L
韦峰想了想,不吱声,他说不出来。 / r5 V$ p) R- o! k- M. f3 x* `" x
王霞看着他,眼睛慢慢地酸了:“我知道了,你已经厌了,是不是。”
* N: o' l+ z S “不是,你瞎想什么啊?”
4 A% ~, O/ V) i3 r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 {: y& M2 ]" b9 t1 {0 s3 y “不为什么。”韦峰近乎粗暴地打断了妻子的话。 9 T$ f2 F c7 i! Z0 H" [4 D
王霞哭出了声。 + I; J+ a* d( c
韦峰看着她:“别哭了,有什么可哭的?”
# r& ~3 W7 ]1 }7 }( c. l6 z s “你是没什么可哭的,可你想过我没有?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0 v- k# Q; K, i9 C& [
韦峰心里头一阵痛,是啊,她做错了什么?他抽几张纸巾给她,温和了些:“好了,别哭了,别想那么多,早点睡吧。”
6 g+ f% X0 t) \6 v$ \9 I “我睡不着,我想了一整天今天,我就想,刚开始的时候咱们也没有那么多合不来的,其实我妈我朋友都说过,我们俩挺合适的,可为什么现在就成这样了呢?过去我是怀疑你在外面有小的,可你自己说没有了,那我也信了,可是你现在为什么还是这样对我,好象我不是你宝贝,是一根本就不认识的人一样。我到底怎么了我?!”
# e+ ^1 B0 I9 R* @2 d- W 韦峰叹了口气:“你没事,真的,不是你的问题!” 2 V/ y3 c5 S" Y3 }- J6 i; L i
“那是什么问题?是我们的家的问题?我妈就那样儿,是有文化,可有时还是有点着三不着两的,可她也是为了我们好,她那年纪的人了,不就想抱个外孙子吗?这有什么错啊,你连这个都不能原谅?”
0 A. n& v/ O* Q9 F “那都猴年马月的事儿了,我早忘了。”
5 s. N' f4 c/ S: G8 A' @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的身体有问题?” ' t# u! q( d- [2 M
“没有,你想哪儿去了?” 3 J `/ f9 m5 t3 q4 k$ m: S+ \- B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韦峰,不管这两年你对我的看法有了什么改变,我是你宝贝,这是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的,如果你身体出什么问题了,那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得跟我说,出事了我们一起商量。”
% R1 p. K8 P- L! b% w, I' d- e 韦峰被她说得有点感动,又有点好笑:“好了,真没什么事,你看我前天摔东西了,还不是挺有劲儿的?”
) @+ F3 s3 N9 y! u+ V 王霞突然想起他一下把桌子全掀翻在地的样子,嘴角边居然有点笑意:“那你是不爱我了?不想和我再过了?”
2 A) Z5 }8 z5 F7 i 韦峰摇头:“不是,你多想了。”
+ D& b6 K, V0 K “那到底是为什么?”女人的执着和她们的韧性一样,让人叹服。 0 h; C* c8 x. g4 I3 b# Z- u2 N+ W
韦峰叹了口气,仰面看着天花板:“你别问了,是我的问题,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5 A6 q! r- J- j9 r4 x 王霞走过来,坐在他身边:“那你一定要告诉我,到底是什么问题,是工作上的,还是其它的,有事了别一个人闷着,说出来,我们一起来解决。”
/ Z+ G4 w( t# a- k8 o3 `9 Z 韦峰又是一阵感动,他左手伸过去,轻轻抱住了王霞:“你放心吧,再给我点时间。”
/ A! O; T" q$ _0 g% R+ C* ~ 王霞靠在他肩上,他们俩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相处了,她看着他的脸:“峰,吻我一下!” / H' ?3 j. i7 x' Y3 _) x
韦峰回过头来,轻轻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 ^; t+ I$ g9 l 这一吻当然不能令王霞满意,尤其是令她不满意的是,韦峰一转头的刹那,她看到了他脖子上的那个牙印,她警觉地盯着他:“这是谁咬的?”
% K8 ~4 W0 l; W 韦峰心叫“糟糕”,支吾着:“朋友的一个小孩咬的。”
. m3 z* }9 w( z$ O( N “不对,小孩儿的牙口哪有这么大的?说啊,是谁咬的?是不是你的小秘?”王霞激动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这几乎就是她一年多来找着的唯一的证据,她扑在韦峰的身上,盯着他,紧追不舍地问。 & X% `. A- q! C+ h, m
韦峰一把推开她:“你有病啊,都说了是小孩儿咬的了!”
1 l, x3 I: `! c “谁家的小孩会随便咬你的脖子啊?他咬得着吗?” # K. }2 m: [' R6 \. ]1 e9 M
“当时我抱他来了。”韦峰越描越黑。
0 x* u7 e( E7 d; d3 p' R% E" X5 e7 x; J 一阵醋意涌上王霞的心,这恨与妒令她发狂:“好啊,你还抱着她!你说,到底是谁咬的?!” , d0 n! a+ l- O8 S- U3 ~' c
韦峰厌恶地走到小屋:“烦死了!我为什么非得跟你交待这些啊?” , I, {1 K; t3 m2 d) Z8 M9 ^
王霞看着他,鼻孔放大,嘴唇抽搐着,喊着:“韦峰,你别以为你躲开了就算了!今天你要不说清楚,咱们没完!” ( l. u0 W9 [' N8 |
韦峰没等她扑过来就把门反锁上了,王霞扑到门口又拍又骂:“韦峰,你出来!”
5 F( Z/ ^' g* T- e9 T" D 又是一夜无眠。 . [# G# K5 w, ^3 z1 K* y
第二天工作的时候,韦峰与王霞同时出的门,两人相对无语,韦峰看到王霞的目光中是一种空洞的恨,心里一痛,周一堵塞的交通,让两人在路上都堵得慌。
; r* C1 n9 D k$ r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韦峰接到了老爷子的电话。
4 o: W5 z) H# F5 l! y1 @9 D “马上回家!” ( I6 T6 I& t) U9 x( l
“哎——”不等韦峰接话,电话就挂了,韦峰听着那嘀嘀的回响,哭笑不得。他本能地反应到:王霞告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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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时候,韦峰就觉察到了气氛的怪异,开了门,老妈呆坐着,老爷子面对着墙入定。
4 s! l7 c" P9 Q4 X 有点犹豫地,叫了声:“爸,妈,我回来了。”
' \- S* ~0 E% `6 r2 u5 b6 ` 老妈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掠过一丝疑惑,一丝不快。
1 Z/ p" ~/ B9 {( N “爸,怎么了?”
8 `3 w0 b$ m) R" D9 C2 ~ 老爷子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进了里屋,点了支烟,吧吱吧吱地抽得特夸张。
( C' Y3 U, k/ \% Q3 H& S$ w 老妈一指身前的椅子:“你坐着,妈跟你说几句话。” & T I+ U H4 \' J, @
忐忑不安地坐了,盯着老妈。她看着儿子的脸,想了想,说:“小峰,是不是最近和王霞闹什么别扭了?”
- |, |% k0 D7 K' P! s. K7 ? “没有啊,妈。”
6 V! i* T8 v( f1 ? “是吗?那最近是不是老晚上出门啊?” . K! B, j+ C- u) t9 O, X( Q
韦峰呵呵地笑起来:“妈,你说什么啊?是有几天晚上出门儿了,可没去哪儿啊,一人在家呆着怪无聊的,出去找地方坐了小会儿。” . J+ R! M1 S4 |
老妈用研究的目光看着儿子:“小峰,跟妈说话可不能撒谎啊。” - G# b, T1 ^) e3 i
“妈,我没有。你想哪儿去了?”
( P# B. I& Z4 c3 P: k9 O 老妈不说话了,看着儿子半天没吱声,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向里屋叫了声:“老头子,你出来和儿子说吧。” ! Z7 x$ [* C5 v" s- L3 }5 d/ ~7 p
老爷子重重地把烟脚踩在了地上,沉重地走出来,看着儿子,想了想,说:“我问你,东东是谁?!”
- K5 q1 i5 a! m1 Y* I 韦峰一个机灵,身上一阵冷汗全冒出来了。 2 V+ \# ^1 N% p$ h% [6 Y
老爷子看着儿子的脸,像是要把儿子看个对穿似地,盯着一动也不动。
3 g; x5 i, D4 i; y 韦峰好一会儿才艰难地说:“谁啊?”
: i# L" L; l) q! Y% a- }" D t+ [ 老爷子狠狠地看着儿子:“你快说,东东是谁?!”
) t# Q' D' v0 { F) ~; `! s 韦峰心一横,咬牙说:“谁是东东啊?不认识!”
5 T" W4 M2 ^0 K 老爷子气噎了,伸手抓了个茶杯就丢了过去,韦峰一个不防备,正中脑门,哎呀一声蹲了下去。 * e9 p! h0 i& v; w% q. n2 [$ j% N0 n
老妈忙拉住了老伴:“你干嘛啊?有话好好说不行啊,你动什么手啊?小峰,你快说,你跟那个东东到底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不学好啊你!”
( K" d0 G' R# \$ O/ W3 r 老爷子指着儿子,气得脸都青了:“说,你这一阵子晚上都去哪儿了?是上哪儿胡闹去了?让人追到老子家里要债来了,你要脸不要?!”
2 I Q6 B @1 @9 q- D% |( g 老两口一下子亮了底牌,韦峰心里倒有了底:“哎呀,那您干嘛打我啊,好好说不就都结了吗?那是我一哥们,那次跟他出去玩儿,看中了样东西,正好手上钱不凑手,所以就跟他借了几百块钱,后来时间一长就忘了还了。”
1 r& Q- |: t0 p7 H. [ 老爷子更气了,冲上来就要动手:“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我让你撒谎!” : `# M3 f% T9 D1 x
老妈忙拦在头里,对儿子大声说:“小峰,你就认个错儿吧!” ; f' G& q+ L( i4 a5 C! ?
韦峰强着头:“我有什么错啊?” % Q$ p& i- j6 u; y
老头子指着他:“你个败家子儿!” ' T4 j( B8 {1 g5 D* o4 B: x
儿子与老子对着拧了半天,老爷子气呼呼地坐下了,老妈开始一把泪一把鼻涕地数落儿子:“你出去玩儿可以,可是玩什么也别玩钱!你有几个钱啊,你出去跟着那些人玩儿?”
$ f2 e: \- n) ]- d \7 k 韦峰嘴上说着“我玩儿什么了”,一面放了心。 - e6 S, C# {5 q$ w5 j" b3 L! Z
“你是不是最近连着一个多月都在跟那个叫什么东东的人在一块儿?一起玩牌赌钱?你啊!!跟几个同学玩玩麻将,一块二块的,也不是不可以,可你都玩儿些什么啊?一下子就跟人借了三千多块,你想做什么?啊?!”
, r2 s, ?0 m. z6 o1 u2 w( [8 j 老头老太一通好说,让韦峰违心地对过去几个月来并不存在的荒唐事实表示检讨,心里对王霞没有告状感到庆幸,同时对东东油然升起一股恨意。 8 t0 ^9 q- A" J8 @2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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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妈家里出来了,韦峰立即给东东打电话,一次二次三次,打通了,可就是不接。打完手机又打家里的。 * c# \/ o+ X* h5 I- t, Q
这回他接了。 , H6 H. y' A) r
“你做的好事!”韦峰对东东狠狠地咬牙。
7 G- ^) M- ^- Y! z: g 东东在电话那头装傻充愣,韦峰恶狠狠地招手打了辆车,直冲他家而去。
2 J+ `& F" X. f5 r J# Q3 {" ~. Q- c 按完门铃不一会儿,就听见东东在里面欢快地叫着:“哥!”跑出来开门。 - j! n: z: k: Q3 Y
韦峰一照面,就铁青了脸,扑过去一把逮住他的胳膊,把狠狠地反拧过来。 3 S, P" O6 X0 p6 k. r) Q! }( J2 l
“哥,哥,你弄疼我了!”东东疼得弯了腰。
3 G, u$ P$ l0 C; \% j “弄疼你,我他妈今天还要弄死你呢!”韦峰反手砰地关上门,把那小东西像拎只小鸡似地拎进了小屋,一下扔到了床上。
, w) r: q J) |. e5 @ 东东哭丧着脸:“哥,你干嘛要弄死我?我又没做什么?” + `' o2 B, I. C4 q! r& f+ z, V
“你没做什么?你自己想想!” : |% V! w( \; F# J$ M6 T# Z! J
东东转着眼珠子:“我那天打电话只是想吓吓你嘛,我又没真的杀你,再说,我打得过你吗?”
/ Q% B. ^1 s1 G! o v; C 韦峰气得笑了:“好,你丫跟我装傻!”突然抬脚就给了他一下。 , ?" A% f2 Q5 p% }
东东吓得跳起来,缩到床角边,把被子子盖在头上,哭声儿都出来了:“不要打我。” 2 d. |5 k( `4 O
韦峰揪住他的脚一把扯过来,狠狠地按坐在床上:“说,你往我家里打电话都说什么了?!”
3 Q4 s! T, t+ y1 Q9 Y4 l 东东啊啊地叫着,护着自己的小脸:“我没有我没有,你都没和我说过,我哪找你们家的电话去啊?” % T1 j$ j3 I# Y- @* g1 ^+ T
“你少装,是我妈家的电话!” 5 Y! E- H- F- M }. |. O
东东把手放下来,睁着圆眼珠子看着他:“那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你在外面交了几个叫东东的朋友?!” * c4 z' }' s; [7 m/ w9 j* F; ~
“你还敢跟我强!我打不死你个小王八蛋!”韦峰说着,抡起巴掌就往他脸上扇。
0 A3 t- x0 } O) b) r6 m 东东吓得闭了眼,泪都出来了,一口气地喊:“哥,你别打我,我说,我说你借我钱了,让你快点还给我。” $ |% _/ C! G( g0 i
韦峰凶恶地抡起手:“还说什么了?”
4 e4 \ Q! X: C( ~2 j7 K+ N( ? “没了没了,就这些,我哪敢多说话啊”,东东终于给吓哭了:“人家就是想你了,又不敢给你打电话,所以才打到你家里去,你还那么凶,还要打死我,呜呜。” ; S- r" E$ F) p; S5 d) @
韦峰看他哭得可怜,又说真心,气也消了大半,伸手过去就要抱他:“你做了好事还好意思哭?我看看,我弄疼你了没有?” - w# e3 S- J/ P$ J/ B4 f7 g
东东一看他伸手就吓得往回缩,这情绪一半是真一半是夸张,边哭着推他:“你走好了,别来找了,省得一看就想打死我。”
1 O, [ a/ X6 H- \2 N# i' e 韦峰又好气又好笑:“你要是乖乖的,我能打你吗?”
; u5 t) K$ y8 T) N. z: v “我哪里不乖了,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我都没说什么,谁不乖了?”
( x: V+ J, _; C! ^. E2 O( j0 _/ N “好了,不许哭了!”
7 x0 p* A( ]6 S6 V4 q “偏哭偏哭”东东使劲地蹬着腿,开始耍赖。
6 n& G: Y* }) k" P) k4 G1 [0 H- t 韦峰把他拉过来,抱在怀里,哄了半天。东东一会说手疼,一会说腰疼,后来干脆赖地他身上,要他抱着哄着睡觉。韦峰看着他:“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 |& {8 H' a/ k3 f; j
东东眨眨眼:“人家本来就是小孩儿!” 9 ~' O! Z$ E1 q1 }( m; p
韦峰搂着他:“东东,你听我说,以后不可以再打电话去我家,你要是有什么事儿,直接打我的手机找我。”
" T# | H! }* r/ ^ “好的。”小东西变得很乖。 8 K3 U, z; P+ h
“别再玩小心眼儿,想什么就说什么。我能答应你的,都可以答应你。不能答应你的,你闹破大天了也没辙,明白吗?”
$ o4 b) S3 r A; Z% u 东东翻过身子来,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我就要你永远喜欢我。” 2 v2 R8 [, @' r/ I) ?- I, n
韦峰叹口气,拍拍他的头:“你也要长大的,也要结婚的。”
/ H3 {# X+ D2 F$ L+ x “我不结婚!”东东说得像宣誓。 ' t( `8 Q- ]% g1 J/ S" A
韦峰看着他,有点感慨又有点好笑,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别傻了!” * c" ]/ I+ n3 r1 ?8 E( o
“不,不傻,真的,我不结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