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这就是你找来的人?!”不敢相信地盯着眼前低眉顺目的瘦削男人,贾西贝倏地睁大那双懒洋洋的眼睛:“你他妈也太不会办事了!” 7 Y5 B! c8 f$ `/ y0 [
“大哥,不是……是嫂子特意交待我别给弄个女的回来……”名叫老六的胖子堆起一脸横肉,委屈地摆弄着手里的瑞士军刀:“不过大哥,说真的,那帮朝鲜女的,都瘦了吧叽的没几两肉,还不如我们这边一个三流小姐水灵呢,往屋里摆着都给你丢脸!我看还不如……”
) K7 R/ r6 ], i! I8 L, q5 Z5 Z“你看,你会看个屁!”贾西贝提起沙发上的西装上衣用力甩在老六臃肿的身上:“你嫌朝鲜女的丑?再丑人家也是母的!现在你给我整个大老爷们回来,还是个三十好几的,比我都大,你让我面子往哪搁!”
$ v% Y- p5 q+ {) m1 S6 ^+ Q老六把他大哥的西装抓在手里,往前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不敢抬头:“大哥,这事不能怪我……你不就是想找个会做泡菜的嘛,又没说一定要女的……这男的可不错啊,批货那人跟我说他在朝鲜就是做泡菜的,手脚麻利着呢!”
9 }# ~' Q, `) D, v' X# D8 t0 x贾西贝不出声了,又斜眼看了那瘦子一眼:“真做得不错?” 0 q9 y, I$ v& U5 `' R0 E- v
“骗你我是王八!”老六一个箭步冲上去,抓起那人的手伸到贾西贝面前:“大哥你看这手白净不?我看着是比那些女的强!用这手给你泡菜,你吃着也放心呐!” # R; x6 d; f9 b% x8 Q1 K
“白净有个屁用,我老婆手也白,做的菜差点没吃死我!”贾西贝瞪了胖子一眼,又伸手扒拉了那人几下:“朝鲜那边穷得跟什么似的,他不带啥病吧?” + q3 p5 \+ |3 x% n9 l
“没病,没病,”看他大哥好像有那么点松口的意思,老六赶紧在边上煽风点火:“我从头到脚都给你看过了,绝对干净!大哥你不知道,吉林丹东那头最近都看得紧,跑不过来人,朝鲜那边听说又饿死不少,能过来的女的早都卖西塔去了,就这男的,还是我从别人手上给你抢过来的呢! 1 u4 W: W7 H3 P! l+ I5 {7 u
“你小子说话他妈前后也不挨着啊!”扑哧一声笑了,贾西贝用手肘顶了老六肚子一下:“得了得了,甭解释,这人我先用着,下次你可得给我激灵点,别什么都听你嫂子的,想想到底是谁赏你饭吃!” ' ~$ I1 D3 [6 y* _- B n8 q, a
“是,是,不敢有下次了,我别的不长,就记性还行。”老六一边鞠躬一边陪笑。 & ?. u; c: m1 T2 K8 f% N: A# E
“唉,这小子会说中国话不?”贾西贝试探地看了那朝鲜人两眼,发现他根本不敢看自己,就缩手缩脚地杵在地上。
% P% V# f& _9 w- \( |“好像会吧……应该会吧,朝鲜人还不会说中国话啊,不都往这边跑呢吗……”老六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心里一下子虚得不行,突然,他灵机一动:“哎呀,大哥,你看我都忘了,场子那边还让我早点回去呢,今天杨哥他们从广东回来,验货人手不够,你看我……”
* w* ~) |# Q% |8 m0 h: Q4 q9 [贾西贝颇有怒气地翻了个白眼:“我操!全沈阳就他妈你最忙!滚吧,货搞定了给我个信儿。” 1 ?% n- V! ?) |7 S% I) O. t
老六走得火急火燎,不一会就听见窗户外面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贾西贝伸了个懒腰,用脚踢了踢那个胆小的朝鲜人:“你叫啥,都会干什么?” . `5 f8 q, j5 ?. E% H Z$ n
局促地抬了下眼,那人还是低着头不吱声,懦弱卑微的样子和布置得俗艳张狂的房间格格不入。
8 n( |# z/ X* M O. I# d- `# l0 L“问你话呢!你叫啥!”贾西贝的眼睛渐渐迷成两条缝,从下往上睇着男人。
: s' L% Q6 r$ v1 G: E. r7 M好像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瘦小的朝鲜人慌张地鞠了个躬,不安翕动的嘴唇里只吐出几个音调怪异的断续音节。 B$ x3 E4 C/ y% ^5 ^
贾西贝眨了眨眼,下意识地张大嘴巴:“操!真来了个不会说中国话的! ; _1 K }3 R" Z( T1 {' N }- z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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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g# W* O8 @6 a* x5 H H贾西贝无奈地看着壁钟的时针慢慢指向阿拉伯数字9,算算那个朝鲜佬进浴室也快半个小时了,可他居然没听到一滴水声……
( B1 E$ M8 _% m# `“喂!你他妈洗空气浴呢啊!半个小时都干什……”门也不敲就冒然闯进浴室,贾西看着呆呆坐在浴缸里的男人,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 , g/ B- b. d. |2 b
对方好像吓了一跳,赶忙从浴缸里站起来,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 1 v4 E9 ], |( q- k) f
“你怎么不开水呢?洗澡!洗澡懂不?”贾西贝不知道第几次陷入疯狂边缘,走过去拽住他胳膊直晃:“你是给我做饭来的,要是脏了吧叽的,做出来的东西让我怎么吃!”
7 Q! f! |$ j7 M+ M f. j那个朝鲜佬被吓得不轻,完全不明白贾西贝的意思,只能大睁着双眼盯着瓷砖地面。 0 ?0 ^% m6 ~' u" m# ?# g/ G, r
“你到底怎么回事!不会说中国话比划两下也行啊,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怎么像个娘们似的!”贾西贝平时最受不了这种沉闷得一锥子扎不出血的性格,一想到要和这种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妈的,明天就找人把你扔回朝鲜!”
7 E5 P( h \3 _. b: L' c“老板……”被对方粗暴地对待,苍白瘦弱的男人不知怎么的突然蹦出一句中文。
+ d& D% c% @5 }4 B“……你会说中国话?”虽然发音不标准,可贾西贝还是听得清清楚楚:“你会说中国话还敢跟我装哑巴!你他妈的……” % h- f6 o+ L) L8 y- i$ |- Z
“老板……”朝鲜男人艰难地在浴缸中站直,似有若无的抬起头,脸上满是焦急害怕的表情:“老板……”
O1 |" k/ h& D4 w愣愣地看着他,贾西贝突然发不出火来了。试想一个成年男人是抱着怎样的心态逃离祖国,在连语言都不通的陌生环境里艰难求生。为了不被遣返回国,他要低三下四地承受来自雇主、甚至整个社会的侮辱和折磨。别的不说,在朝鲜那样的国家,他可能连空调微波炉都没见过……
: F6 p. p* Q9 }1 S) F) X“你是不是不会用淋浴器?”贾西贝轻轻扶住他,让他站在莲蓬头下,温热的指尖感觉到冰凉的体温。
! ]0 K: J7 m, F( _. z9 A' F _/ J4 F轻轻扳起淋浴开关,他不出所料地看到男人因为突然射在身上的水柱而剧烈颤抖。
; N8 F/ A; S0 L4 f0 ?那人好像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头上的水流,只是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带着封闭国家特有的迟钝表情。
8 R, [" r. V% I- h8 E0 P. q“操!看来老子今天是注定要伺候你了!”贾西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脱了衬衫和裤子挤到水流下面,操起柜子上的红色胶瓶。 : h5 f; ~% }+ ~8 X a4 G
“这是洗发水,这么倒头上就行了……用手揉……妈的,手给我!对,就这么揉……别整眼睛里……”
+ D9 m* |/ M# v4 [7 E% Y# [$ Q“妈的,告诉你别整眼睛里!”
8 w5 h( Y9 K6 c“用水冲了……过来点!我帮你冲……”
& J& D' H1 d$ ~+ g E6 w6 M" j“这个洗身上用的,你自己涂……”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听得懂中文,贾西贝就这样霸道地摆弄他的身体。
! }" B5 B h9 E* p9 L; G浴室晕黄的灯光下,他惊讶地发现这个朝鲜佬有着异常白皙的皮肤。好像是长时间没有接触过阳光的病态白色,在热水的冲刷下泛起闪亮的光泽,男人瘦小的筋骨上默默蜿蜒着陶瓷般的静谧色彩。 ( z/ x0 i0 H0 Z
“你他妈一点也不像三十啊!”把手中的沐浴乳推到对方手里,贾西贝下意识地瞄着他瘦得几乎没什么肉的胸口和腰肢:“操!你们这帮朝鲜人都怎么长的,不男不女的!”由于缺乏营养而颜色浅淡的阴毛下是一节细细小小的阴茎,胆怯乖巧地伏在男人腿间:“你们政府也真能整,把你们饿成这样!还是中国好啊,跑过来就对了!”
# P, J( r" l9 \7 t: w本来擦了擦手打算离开,可看到男人拿着沐浴乳瓶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的窝囊表情,贾西贝还是耐住性子留了下来:“老子上辈子肯定是欠你的!就这一次啊,以后自己拾掇自己!”
4 P$ a6 G, D8 w! e; d5 ?* X/ m淡粉色的沐浴乳一丝丝挂在朝鲜佬身上,然后顺着肢体自然的纹理缓慢向下流淌,先后经过突出的锁骨,坚挺的乳头,深深凹陷的肚脐,最后消失在小腹下打绺的阴毛中。贾西贝捉住男人的双手,示意他怎么把乳液揉开直至起泡。
2 o0 \) R X! ~7 K! m/ V: G8 Z“操,我都没这么伺候过我老婆!”看着自己沾满白色泡沫的双手,贾西贝认命地转到朝鲜佬身后,马马虎虎地帮他清洁后背。
2 q' P q O: r+ c8 F0 g; L一接触到对方看似美丽的皮肤,贾西贝就清楚地感觉到他恶劣的健康状况。虽然这肉体光滑而柔软,可却没有一点弹性,反而好像重症病人那样出现了小范围的局部水肿。
! S$ L. ?, W2 [延着腰线继续向下,他双手如期来到了男人小巧的臀部。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毫不费力地抓住他半边臀瓣,贾西贝按压摩挲着,突然没来由地亢奋。 ( x! L9 ^* G- o/ j2 y: n9 T7 O
眼光越过朝鲜佬窄小的肩膀,清楚地看见他光溜溜的下半身,贾西贝大胆地从后面把手绕到那粘在腿上的阴毛处。本来湿软的褐色毛发在他上下左右的快速揉搓下很快逸出了大量泡沫,轻盈地悬挂在男人纤瘦的腰间。 & @/ h& ]9 P# c% d1 y* y& W
见前面的人没有任何挣扎反抗,贾西贝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在我这干活就得洗干净点,别给我带什么埋汰病。”说着,他一把抓住男人瘫软的下体,放在手中轻轻捋动:“没见过你这么小的,在朝鲜结婚了吗?” 6 G$ D& _6 s7 a
对方还是一贯沉默,而贾西贝却发觉自己火热的分身有些聒噪地昂起头来。从没想过自己会弄男人弄到勃起,他只好无奈地松开手,将手放在对方大腿内侧前后摩擦。直道那朝鲜人有些受不住地握住他的胳膊,他才讪讪地抽回手:“行了,弯下腰……对,就这样,自己把剩下的洗干净。” , K0 x' [# w+ F
男人略显呆滞的眼中并没有对贾西贝那些情色动作的怀疑,而是听话地一切遵照指示行动,可能在他的概念里男人是不会对男人“耍流氓”的吧。这让本来还有一丝罪恶感的贾西贝彻底松了口气,双眼放肆地盯着男人因为弯腰而毫无防备厥起来的屁股,诧异地发现中间那道稚嫩的粉红色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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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a/ t; `) b- g3 u因为不知道那个朝鲜佬的名字,所以贾西贝只好给他起了个中国名,叫阿金。他觉得朝鲜人里十个有九个都姓金,他大概也跑不了。
' |) V9 U# s8 ~1 E4 D* t老六后来再没到这边来过,想是心里害怕不敢来,而贾西贝的老婆见到阿金却高兴得不得了,连连称赞老六事办得妥贴。
; k9 B3 R# `2 S/ |' d" }+ D两人相处了不到三天,贾西贝终于接受了阿金不会说中国话这个现实,那句“老板”只能说是他被卖到中国来时人贩子临时教的。
6 T/ z% {, r/ R言语不通其实也没什么大障碍,打扫房间这种事不用教也做得来,何况阿金还听得懂一点中文,可真正让贾西贝气恼的却是他的泡菜手艺。明明是个朝鲜人,也三十多岁了,可阿金做出来的泡菜却难吃到让人无法下咽的地步。
+ {8 E; l8 f0 k+ @( T“你家泡菜是这么做的?啊?你眼瞎啦!?”贾西贝愤怒地盯着跪坐在地毯上的男人,大声咆哮:“我给你准备了那么多料,是他妈全沈阳最好的!你倒好,做出来的菜比外面买来的还白!你给谁省呢你!辣椒酱你倒是往上涂啊!咱家还没穷成这样吧!”听说朝鲜人连吃饭都困难,普通家庭做泡菜一般都只放一点点辣椒,可今天真正见识到,贾西贝还是气得吹胡子瞪眼。
0 f- G# b" t% A/ v$ E阿金不知道他家老板在气什么,只能忐忑地睁着一双由于长期营养不良而泛起茶色光芒的眼睛,紧张地盯着贾西贝不停开阖的嘴唇。 - |! ^7 T5 y$ C* D4 k3 J# P
“就知道看我!看我有什么用!”明明就是因为想天天吃到正宗泡菜才特意从朝鲜弄了个人过来,不会讲中国话也就算了,没想到还是个废物,贾西贝憋了满肚子气没地儿撒:“妈的!今天先到外面吃,你以后再敢这样就给我卷铺盖滚蛋!”说着,向阿金摆了个要揍人的姿势,看到男人恐惧地向后躲闪,他不屑地咂了下嘴。 ; v7 Z6 [! v% \$ x4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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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挨饿挨惯了,所以阿金做梦也没想到贾西贝会带他一起出去吃饭,当几个月来第一次站在阳光下时,他被明亮的太阳晃得流下了眼泪。本来因为害怕没有身份而被中国警察抓住遣返的男人在贾西贝粗鲁霸道的恐吓行为下,只得心惊胆战地跟着他,一同走进延寿寺附近一家名叫三千里的韩国烤肉店。
6 k: l& u7 M9 C6 e店门口身着韩服的服务员一看见贾西贝,连忙热情地上来招待:“贾总,今天又来了,老地方给您留着呢!”说着,瞟了眼后面的阿金,一脸甜笑地引着他们往店面深处的包间里进:“今天牛舌头新到的,您要不来二斤尝尝,别的还照老样子?” & X9 f+ b" H7 |% x- j/ ~$ u ^1 h
贾西贝爽快地点了个头,拽了阿金一把,脱鞋走进房间。
8 s0 R* P: h# o6 A! ^4 U韩式的小包间里气氛温馨,矮桌纸门都透着淡淡茶香,温婉甘甜的味道中多少掺杂着长时间积累下来的生肉气,混合出一股朝鲜饭店特有的腥檀味道。 R) O; p3 P t9 i
阿金坐在贾西贝旁边,睁大了眼睛四处窥探,苍白细瘦的手指在身下的席子上来回抚摸,一遍遍确认它的光滑。看他这样坐立不安,贾西贝烦躁地用膝盖顶了他一下:“看什么看!你在朝鲜还没看够?”
Z' K1 k4 N. w8 h阿金很听老板的话,知道贾西贝讨厌他这样,就赶忙低下头去,专心盯着桌上的筷子出神。
, `- E! S6 H9 g0 n不一会,服务员端上两杯热乎乎的红枣茶水和几碟精致的小菜,再次向贾西贝确认过菜单后就点燃烤炉的火焰,轻轻拉上房门,退了出去。
9 W" q8 A. N$ @$ O& b: z! A/ \阿金和贾西贝离得很近,几乎可以感觉到对方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因为语言不通,气氛突然变得尴尬起来。 - ~; J; y' b: T! X; Y
“发什么呆!看看人家泡菜是怎么做的!”贾西贝终于找到话头,立刻不可一世地对着身旁卑微的男人发号施令:“泡菜就得是红的!红的,懂不?”随手把桌上的小菜拿到近前,他扭头看着阿金:“回去就照这样给我做!” 2 @- i' e0 a9 x3 `6 s8 A! T3 ]. V
“辣椒、小葱、大蒜,还有各种调料,一样也不能少……”
: S4 D6 \) B8 }4 X" p, b! Y由于听不太懂贾西贝的意思,阿金总是在他说话的时候盯着他的嘴唇看,短短几天时间已经养成一种改不过来的习惯。贾西贝本来不太在意被人注视嘴唇,可今天这样近距离地对视,他忽然发现这个朝鲜男人有着羽翼般美丽的淡茶色睫毛,还有那微微张开的干燥唇瓣,一直随着自己说话的口型而上下翕动……
1 x4 y$ p9 \/ t% ^. c! `- j0 s没有任何思考就伸手揽住对方单薄的肩膀,贾西贝试探性地含住他小小的嘴唇。 + |5 H# k$ J) Z6 t" J
似有若无地舔了两下,轻轻吸住上唇,以舌尖在脆弱的齿龈上缓慢滑过,然后啃噬他稚嫩的下唇,把舌头探入,翻搅,厮磨,吸吮,蹂躏,感受来自于同性口腔的颤抖和脉动,还有男人那难以言喻的恐惧。
Y9 a! w" d# \! V& }1 K阿金迟钝地承受着突如其来的侵袭,一开始还稍稍挣动了几下,后来就木偶一样僵直着身体等待贾西贝荒唐行为的结束。 * e# R" a5 W0 Q
不大的房间里除了男人们粗重的喘息声就是炉火燃烧时的噼啪声,直到被对方轻易压倒在光滑的席子上为止,阿金一直大睁着眼睛。吻了一会,贾西贝稍稍抬起头,看了双颊胀红的男人一眼,不等他说全“老板”这个词,就又再次压了下去。 - d: z$ S, r, |
正吻到激烈关头,纸门突然被从外拉开,一个年纪轻轻的营业员托着盘子呆立在门外,与贾西贝大眼瞪小眼。
" d$ H2 W0 ~# l“你他妈有什么好看的!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就把你们老板找来!”贾西贝先发制人,脸上丝毫没有羞耻的神色,反倒是阿金和那个营业员吓得全身直哆嗦。
( _$ v0 W' t/ K& d* g8 E“不、不是……贾总,您的菜全了……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您慢用……”说着,年轻女孩走进屋里放下托盘,左左右右收拾摆放了一下,就慌慌张张逃出了出去。
% @, P, d: y. |6 A, a经过这么个插曲,阿金本来以为两人随便吃吃就该打道回府了,谁知道贾西贝竟然完全不以为意,好吃好喝地呆了快两个小时,其间还时不时扳起阿金的下巴细细亲吻,弄得两人嘴上都是红色的酱汁和调料。 - B' ^8 p* j& H Z- \8 ~
/ ^: r0 i7 x1 u, {6 c) |2 m, Z+ A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了,出乎贾西贝意料的,他那个喜欢夜游的老婆此时此刻居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烟:“老公,干啥去了现在才回来?” . Z' |% D3 E+ h! m& P
“三千里,”边脱鞋边报上店名,贾西贝懒洋洋地走过去抱住他老婆有些肥胖的小蛮腰:“现在他妈才几点!我和阿金出去吃个饭,连着路过三家夜总会都没进去!” ! {% h* e5 ?5 P! @! z$ Q; T% b
“呸,就你嘴甜!”老板娘巧笑倩兮起来,挽着贾西贝的胳膊就要亲嘴:“我老不在家你也不想我?”
- X+ h! M+ ]% W! t' k( q“想有啥用?你是个不要命的舞会动物,结婚好几年也没在家睡过几次!”贾西贝轻触上她涂着厚厚口红的唇瓣,本来已经习惯了的触感今天却觉得分外恶心。眼角余光瞥到呆站在门口的阿金,他突然洁癖似地移开嘴唇。 0 Y* X5 X/ e: ]
“我跟你说啊,你可不许给我在家里乱搞,”掐熄手中的烟,老板娘忽然一脸严肃地瞪着贾西贝:“你知道我的规矩,你愿意怎么在外面玩我不管,可绝对不许把人往家里带!现在有阿金帮我看着你,你可不许犯浑!”
" E e$ y+ H! C轻皱了下眉:“这是怎么了?好好地留什么遗言啊?”贾西贝讪笑着指指阿金:“就这呆子还能帮你看着我?真他妈逗乐!” 8 [& i9 x2 @" |' y
“老公——”美丽的女人立刻撒起娇来,整个人趴在贾西贝身上:“老公,我和一帮姐妹儿约好出去玩几天,海南香港新马泰,最晚半个月肯定回来,你可不能把家当窑子了……”攀住贾西贝宽厚的肩膀,她凑上前去对他咬耳朵:“我知道你晚上没人睡不着,有需要你就出去玩,啊,可不能把人带家来!多脏啊!” 2 L" U5 j+ X9 R+ V- \
受不了自己女人的唠唠叨叨,贾西贝不着痕迹地把她推开一点:“好好好,知道了,以后我天天晚上搂着阿金睡,您就放心走吧!” 2 k& e4 y1 v% g$ N
以为自己丈夫在开玩笑,女人前仰后合地笑弯了腰:“哈哈哈,行啊!我看阿金倒是挺老实的,你干脆娶他当小老婆得了,就算完遍天下女人他也不敢跟你说个‘不’字!” % I$ h" r% B3 B# ?5 s+ S2 `+ p
白了这女人一眼,贾西贝淡淡地说:“要娶他也得先休了你,要不他非被你折磨死不可!” # C, F- V$ T% p
老板娘笑得更凶了,起身狠亲了贾西贝脸颊一口,乐呵呵地上楼收拾东西去了。 9 ^+ U7 q) j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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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n. y/ z, W1 M, e对于阿金来讲,老板娘在不在家都没有太大差别,因为他平时就很少能看见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可对于贾西贝来说,事情却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
2 r- L" M! n8 C“阿金,过来。”跷着二郎腿懒散地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贾西贝向旁边正在擦玻璃茶几的男人摆了摆手。
( \0 h% N! b# r7 ]" ]顺从地放下手边的活,阿金垂着头站在老板面前,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 l+ ?5 r* M/ W" n3 b2 P
放平双腿,贾西贝伸手在自己右腿上拍了拍,抬眼看看懦弱的男人:“坐。” # m* g/ K" Y/ X
一脸僵硬的表情,阿金拽着身上白衬衫的衣角,迟迟没有动作。
: o8 y0 c, T# B# ]0 z! Y0 o# a“我让你过来坐!”听到对方大声的叫嚷,男人吓得浑身打起冷颤,可还是执拗地不愿意过去。 ! F: \8 v4 Z6 i2 `) D1 w9 a
根本不给阿金反抗的余地,贾西贝抓住他的胳膊一把将他扯到自己腿上,牢牢箍住那瑟瑟发抖的腰身:“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嗯?”放肆地逼近男人低垂的面颊:“是不是不想在中国呆了?” ; ~- f1 ]4 T: }: \
“老板……”阿金不会说别的,只能无辜地一直重复这一个词,而贾西贝则开始两手不停地在男人身上到处乱摸:“皮肤好多了,肉也长了不少……就是头发该剪剪……”摩挲着他的大腿和后背,贾西贝又把那双细白的手捏在手心里,反反复复地看着:“这手哪像三十多啊……”
1 B2 D( N/ J. y2 U* F* H# U* E盯着一颗颗解开自己上衣钮扣的魔掌,阿金别扭地左右躲闪。无法说出拒绝的话,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动作,他清澈的眼睛里流出了不甘和恐惧的泪水…… $ U) e, v% a- h4 G8 i, ]6 w0 C8 S2 B
: B7 e2 _7 x' u5 |" J' e3 C$ y( m幸而贾西贝并不是个同性爱者,对阿金的骚扰也只限于亲吻抚摸的程度,可那个老实的朝鲜男人却以为自己已经被中国老板“那个”了。 : a X V4 |( p s) h4 v& j' L0 t, N
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和贾西贝睡同一张床,被舔弄身体,被戏弄到射精,有时甚至被对方压在身下进行模拟性交。在这个过程中,他从来没有,也不敢表现出明显的反抗,只能默默地容忍一切。 + e- ?: b# G6 s) [/ {
贾西贝的欲望非常强烈,有时还会提出一些过分要求。比如说,他曾经命令阿金剃光下体的毛,光着身子站在房间的楼梯上,面向自己手中的摄像机唱朝鲜民歌;又比如说,他会让阿金穿上他老婆的衣服,假装成勾引自己的韩国美女;再比如说,他喜欢在床上不停咯吱全裸的阿金,听他控制不住地喘息尖叫,或是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求饶……每次的游戏都以阿金哭得稀里哗啦软倒在自己怀里告终,这时候贾西贝就会顺理成章地爱抚他,关怀他,温柔地对待他,之后压倒他。 . I R$ v' f* V
贾西贝从来没有插入过男人,因为他觉得自己根本不是玻璃,他只是在欺负和玩弄一个卑微的外国非法劳工,一个可怜到甚至不敢对自己说“不”的三十岁朝鲜男人,这种扭曲的成就感经常让他异常兴奋。 - u' L& ], b& o9 o5 B+ s$ s7 W' M
除此之外,贾西贝可以说是一个难得的好老板,他对阿金的爱护已经超越了一般人的想象。为了让男人可以长胖一点,他特意从大酒店订了时限半个月的两人份午餐,晚饭更是自己下厨亲手炮制,因此也学会了不少朝鲜小菜的做法;由于男人的手太过苍白,还时常因为做家务而弄伤手指,贾西贝几乎一人包揽了家里所有的腌菜和清洁工作;还有,他在书房办公桌的隐秘抽屉里放了一本《朝鲜语速成讲座》,考虑到阿金呆呆笨笨的样子,他也惟有自己受点累了…… ! j: J* \0 t9 ]/ |& f! Z% T
老婆不在家的这段日子里,贾西贝自由地操控着与阿金相关的一切,随时随地都可以兽性大发。有一次,阿金正在洗澡,贾西贝偶然进去取润肤霜,两个心里本来都没往“那件事”上想的人在短暂对视几秒钟之后竟然忘情地亲吻起来。结果是贾西贝在浴室玩得太过分,第二天一早两人都有点阴茎红肿和尿道发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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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5 ^) V) y* |9 A说是最多半个月就会回来的女人竟然在离开的第四十三天仍然没有露面,贾西贝愉快地继续享受着和阿金在一起的桃色春天。 ; Q0 r0 h( x1 n+ h8 w
“你把这张条子给理发师,等我回来接你时结帐。”坐在驾驶席上,贾西贝指着车窗外面的时尚理发店一字一顿地对阿金说:“明白吗?等我。”说着,他在男人嘴巴上快速亲了一下,然后催促他下车。
8 c4 X' t9 {4 }由于不喜欢亲吻的时候有发丝跑到嘴里,贾西贝对于阿金过长的头发感到十分讨厌。今天本来因为想要剪发才开车出来,没想到却在离理发店不远的地方意外接到手下兄弟的紧急电话。一脸郁闷地看着男人消失在理发店里的孤单身影,贾西贝突然憎恨起自己这个“干活”时间不规律的职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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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理发店,连他曾在想象中无数遍描摹过的北京天安门都没有这样豪华。一进到装饰着彩色锡纸的玻璃门里,他就彻底傻了眼,只知道紧捏着贾西贝留给自己的淡黄色小纸条,胆怯地四处张望。 , ^. Q: E" e( i" ]# l
“先生,做头吗?”
, T- ]: O+ g% {) L3 v5 |! _; i面对染着奇怪发色的美发助理,阿金躲避似地低下头,由于骨子里的自卑心理,他深深鞠了个躬,这才踌躇着把纸条递给对方。 9 O( e! y1 H: T- N1 ]9 Q
“头发剪短,营养局油……”因为贾西贝的要求实在太多,店员没有读完就向坐在店头大玻璃窗旁的店长招呼:“张哥,剪头!” * Y# x0 @7 v7 y$ i+ D* b
叫做张哥的男人大概二十多岁,一身帅气乖戾的打扮,看到阿金和那张写的龙飞凤舞的小纸条,他稍显奇怪地问:“不会说话啊,那能听见不?” - N3 K! |4 q: m
阿金听懂了大概意思,急着想辩解自己不是哑巴,可因为会的中国话实在有限,他一张嘴朝鲜话就出了口。闻言,对方不慎惊讶地挑了下眉,然后一脸亲切地扶着比他矮上半个头的男人来到被装饰画包围的洗头台前:“看你也是朝鲜族的份上,今天我给你洗头,以后可得常来关照我生意!”
# R6 E3 k, x$ t1 u2 G+ C& ? }1 m阿金愣愣地看着他,似懂非懂地点了个头。对方皱了皱眉,有点诧异地用朝鲜话问了一句:“你……是韩国人?”
7 J& t+ u1 b/ j* {+ K$ I, w6 ]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上会讲家乡话的中国人,阿金喜出望外地睁大眼睛看着张哥:“不是,我是朝鲜人,”也不顾湿漉漉的头发,他兴奋地操起久违的朝鲜话,激动地笑着:“刚到中国不久,所以中国话……” ; z0 ~, N. S$ e2 c$ K
“啊,是逃过来的吧,这边这种人不少……”若有所思地揉着男人细软的头发,张哥忧心忡忡地说:“不过一般过得都不太好,我认识一个女的,被卖了六次也不愿意回家,说中国吃得饱,男人也比朝鲜的好……看你混得还不错,在沈阳干啥呀?”
7 E! z+ B2 K: ^# X6 Z& }- N有些尴尬地移开眼睛:“就是……收拾房间做饭什么的……”阿金低垂下眼睑:“住在中国老板家。” ( s1 E9 T4 ?/ D. F8 N- u& x, m
“是吗,那你运气挺好的!”意有所指地瞥了男人一眼,张哥轻浮地笑笑:“咱家做头是出了名的贵,你要的还都是最好的服务,你那老板人不错啊!”
1 E9 t7 l! K' {! F( ]/ [不会逞口舌之快,阿金只能嗫嚅着咬咬嘴唇:“……还行……” ( {8 u. o! I' [1 \" g
从洗头台移到大厅高耸明亮的理发镜前,阿金和张哥一直颇为愉快地用朝鲜话交谈。谈话内容大概围绕着朝鲜族在沈阳的生活展开,间或有点隐私话题出现,什么今年多大了,有没有结婚之类的,气氛还算融洽。可渐渐地,阿金越来越觉得不自在。
6 v! \/ _9 O1 x0 ~! C+ [9 \2 _6 P“你皮肤真好,平时护肤不?……来,手给我看看,我算命可准了!……你也没长啥肉啊,腰这么瘦!”张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对阿金动手动脚起来,明明其他位置上的理发师可以轻而易举看见他的行为,他还是若无其事地对男人捏捏碰碰。 ' o- ]' v! q. J& T. w0 J
贾西贝办完事情载着几个兄弟到理发店门口接阿金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情形:窝囊的男人红着脸缩起身体,一副躲避不及的姿态对着身后不知节制的罪魁祸首,想必现在两人对面的落地镜里一定是一派旖旎春光。 9 b( t5 s. V+ p: v8 Q" `; c8 H8 V
“你们几个跟我一起下去。”贾西贝熄了火,咬牙切齿地放出一句话,接着就见黑色凯迪拉克上下来几个穿着名牌长风衣的高大男人,气势汹汹地走进旁边一家挺有名气的时尚理发店。 % C- z6 M! b, ~
阿金的头发已经剪完了,清清爽爽的样子和他现在难堪别扭的表情极不相称,感觉到张哥又把手伸进他塑料遮布覆盖下的单薄前胸时,身旁突然传来贾西贝嚣张霸道的低沉声音:“哥们儿,占便宜也得先看看是谁的东西吧。” : E. W7 O+ c" `
“老板……”本来被欺负得快要哭出来的阿金看到此时此刻一脸凶神恶煞的贾西贝,只能可怜兮兮地瘪着嘴,求助似地眨巴着眼睛,没法说出一句其他的话。而他后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则一脸惨白地盯着眼前几个牛高马大的男人,冷汗一颗颗渗出——虽然知道沈阳黑社会多,可还真是第一次让他碰上。
+ ?# c z K0 p“大、大哥,这事是我错了,我没想到……不知者不怪呀……您高抬贵手,我给这兄弟赔不是了,您饶我这次吧……” 1 X( |; `5 y2 @4 \$ A
听着对方的苦苦哀求,贾西贝倒没有耍狠充硬,只是轻轻拽过阿金,对张哥温柔和气地说了一句:“你等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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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 B; w1 m. v3 d回到家后,贾西贝阴着一张脸屏退所有闲人,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他和阿金两个:
- V! w( ^; s5 b; w. x/ a“你有病啊!他摸你就让他摸?那儿那么多人,你怕别人看不见是不是?真他妈有出息,才来中国两天就学会勾搭人了你!”
* E9 l, H1 x+ X4 S# C, A阿金头也不敢抬,绞着火柴棒一样的手指,唯唯诺诺地不停鞠躬。 4 k$ L& W' B6 g% m8 @, i9 \' j( E y
“操!你都让他摸哪儿了?”上来就撕扯男人的衣服,贾西贝死拉硬拽把阿金拖到卧室:“去,自己把裤子脱了,腿张开趴床上!” / l/ A* f9 M/ J# E6 d h1 a
阿金当然不会忤逆老板的意思,他背过身脱下长裤和有点松的内裤,光溜溜地爬上床,还没躺下,就被已经拉开裤子拉链的贾西贝按在被上:“你这种男人就是欠玩!”嘴上虽然这么说,手上却只是轻轻掐了阿金屁股两下:“对着我,夹紧点!” ) {1 u; V* l/ B1 r, K% M
两腿并拢夹着贾西贝巨大的阴茎,阿金吃力地照他教的那样扭动臀部。感觉对方的龟头一下一下顶在自己肚脐附近,男人下意识去摸自己短小的分身。 , H- d. I0 e9 T! Y
“让你动了吗!”狠狠拍掉阿金大胆的手,贾西贝抓起他没几斤肉的屁股,疯狂地前后挺动起来。
+ ~$ v8 H n5 o没用二十分钟,贾西贝就乱七八糟地射得阿金满身都是,没命地亲吻这个呆了吧唧的老男人,他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真是太他妈激烈了……” $ x0 c6 A7 A9 Y: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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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全沈阳市都出了名的黑道大哥贾西贝在万豪酒店大摆离婚宴,一向风光惯了的老板娘这次也不低调,照样浑身珠光宝气地与结发三年的老公好合好散。酒席开了八十八桌,可除了几个手下兄弟外,愣没人知道贾总身边坐的那个呆头呆脑的男人到底是谁……啊,对了,还有就是和平区一家本来生意挺火的理发店上个月突然悄无声息地摘牌停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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