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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男孩
, }! b) v: b! ]$ W3 f2 s9 w7 F 金发男孩(一)
( ` G$ H8 c5 f 我的密友是位金发日本男孩,认识他还是一年前的夏天. ! P# S* ]& @& o6 z) V&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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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跟33岁的日本医生中村泰三已经共同生活了半年,虽说是共同生活,可我们都分别租有自己的公寓,只不过是他忙的时候,我晚上开车去他的公寓,我懒得动弹时候,打电话让他开车来. 3 F5 f3 m2 t D7 j9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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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时间,我明显感到泰三与以前有许多不同,尽管我们还照常周末时一起开车去温泉,一起开车兜风,登池田山看夜景,但他明显地拒绝亲近,他总说我很累了,以后有心情再做. : e( u4 G# w( }) W0 Q6 ]4 p
7 i @! C$ a* Z( N说起来似乎不公平,刚刚认识泰三的时候,我真的不是很喜欢他.他身材很粗壮,大眼睛,大嘴巴,大手大脚,甚至连私处都比常人粗大.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日本大男人,刚开始在我面前却极其腼腆,柔顺而大方.我把他带回我的公寓,还招待他吃了我亲自做的"中华料理".饭后,泰三很兴奋的样子: E- O0 l' P' N9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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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你们中国人这样诚实热情,第一次结识我就可以这样象老朋友一样招待我,坐在家里一起吃饭.这种感觉对我来说真的不多."泰三说这话,神采奕奕的,就象二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想象不到他已经33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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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就住在我的公寓,我试着进入他的体内,但阻力很大..他看我饥渴的样子,有些犹豫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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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特别想进去吗?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会满足你的."他说完,从我身体底下钻出来,在他带来的皮包里拿出安全套和一个象牙膏一样的东西交给我,我仔细看,那上面写着"粘膜麻醉扩充剂".我立刻明白了,自己戴上安全套,又替他涂了许多药膏.不久,我顺利地进入了,那种感觉很刺激和特别,当我奋力拚杀的时候,泰三在我的身下蠕动着,呻吟着,到了后来,他唏嘘地哀求我: , [) x9 k# n* A+ W1 u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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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你了,结束吧!" ' D3 C9 B( e# _+ Z* {* X
看着这个比我健壮得多的日本大男人,乖巧地被我征服的样子,我心里一阵得意,一种说不出来的战胜感.这几年在日本大学和公司里受到的许多窝囊气,似乎一下子全发泄在这个日本医生身上. 7 s: |: `1 j! F6 }# z' p0 V
9 V' Y! `8 s0 v! h5 ?; m之后,泰三和我一起到浴室淋浴,他一边帮我冲洗背上的浴液,一边对我说: 3 Q' x) [# i5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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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可能让你不十分满意,不过,我实在是没有太多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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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 y9 N7 ~3 q我转过身来,撩拨了一下他的还没有解决问题的小弟弟,笑眯眯地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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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能够象你这样让我舒服的人还没有几个!"他听了,很开心地笑了. ' t% [" j" a; H" o! U,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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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没有预料到我会不知不觉地喜欢上泰三,而且生活在一起.他是医生,每个月的工资至少在60万日元以上,而我每个月只开30万日元的工资.他总是经常买一些小礼物送给我,给我一个突然的惊喜.每个月他都会给我他自己的生活费,因为自从一起生活开始,他就不再在外面吃饭,他说喜欢我做的饭菜.不会做家务的泰三,刚开始喜欢住在我收拾得整洁的公寓,再后来我常常夜里开车去他的公寓,把他的房间整理利索.每天早上我们分别去上班时候,在门口的玄间,我们都拥抱接吻告别,晚上回来后,他又喜欢将头枕在我的腿上一起看电视.在家里,他象小弟弟,尽管他只比我小1岁,在外面,他又西装笔挺,威严的主治医生. : c: P& A9 W& j* @$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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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们过了一段难得的充实愉快的家庭生活.可是,这种宁静和谐的生活,因为我的一次回中国出差以及后来出现的金发男孩而早早地结束了.. 6 x" u0 ?7 \ j( H: c
0 A! g! u4 @4 V. I# n9 J因为公司的主要业务是与中国做贸易,那次去中国出差前,我对泰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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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其间,如果泰三君寂寞了,可以去公园,也可以去桑拿浴,但不可以违背我们的约定:带男孩回我们的家." * M) G- W$ k5 B& L1 {; ]
& u% E/ R! I x: V5 ["怎么可能呢?你知道我对性是很谈泊的,我等你回来就是了.."他认真地说. . T2 z5 S( [ B* {: v
0 \9 @) @" r+ U在性方面,我很看得开,作为同志,"从一而终"几乎是不可能的..与其互相限制而背地里偷鸡摸狗,毋宁堂堂正正地与人交往,但恋人之间必须有他们自己的原则.我的原则就是无论做什么都不欺骗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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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尽管泰三对我那样说,我心里并不放心.前一段时间我去东京出差,他通过电话俱乐部,花1万日元买了一个男孩来玩,泰三对我说了实话:他竟然是高中生,穿着学生服来的..我知道年过三十的泰三更喜欢年青的孩子,我也跟他谈过你收入那么多,又有地位,要不要找个更年轻的一起生活.每次他都很生气地说跟男孩是玩,跟你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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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析泰三不愿与我分手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我虽年过三十而看上去只有二十七,八岁的容貌,更主要的是我的热情,成熟,诚实和社会交往的广泛.我在公司工作以外,还兼职许多社团的义务工作,我偶尔带泰三参加一些我组织的活动,他很感兴趣,而且看到我用汉语和日语在中日交流活动中那样活跃,不无感慨地说: / ` D$ n4 T) C. |+ c f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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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到目前为止,除了做医生外,几乎没有任何业余爱好.没有想到雷君的生活这么丰富!我就喜欢雷君的这股聪明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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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从中国回来,泰三当然很高兴,他特意花5千日元请我去了"东洋健康王国"去洗冲浪浴,桑拿浴和药与浴,说是为我接风洗尘.我很高兴,出来后我请他在意大利饭店吃了比萨饼.回到家里我们各自在自己的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我们一直是分开睡觉的. 1 S! ?0 `) j0 U7 J1 ~8 e9 M
" y0 {$ }$ ]) [. S" U第2天我休息,所以睡到很晚,醒来时候泰三早已经去上班了.我看见桌子上他留了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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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e# I/ b6 S) d"雷君,对不起,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一直没有收拾房间,你今天休息,就拜托你了." 6 x# }! e1 C" V: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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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日本男人不会做家务.我开始收拾满屋子他的脏衣服,准备用吸尘器吸踏踏米上的灰尘,就把装得满满的纸娄里的垃圾倒在大垃圾袋里,然而,当纸娄最下面的东西呈现在我的面前时候,我惊呆了:体恤纸里同时包裹着2个使用过的安全套,由于纸上的液体已经干固了,那1个粉红色,1个淡蓝色的安全套就明显地从体恤纸下面暴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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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吃惊,泰三还是偷偷把他人领回家来了!我的胸口有些堵闷,我想象着有个男人躺在原本属于我的被褥上与泰三风流的情景,愤懑,屈辱,受骗的感觉一起用上心头.我想立即打电话把他叫回来,让他说个清楚.我无法忍受这样的现实.理智让我冷静下来,我需要权衡利弊. + Q; Y" `1 R! o( J3 ?- U5 |5 I3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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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我把房间收拾得整洁明亮,烧了日本人喜欢的"牛肉粉",仍然满面春风地迎接泰三的归来.我没有提起纸娄里安全套的事.既然已经发生了,闹又能够解决什么问题呢?他既不图我钱财,又不图我色貌,就这样彼此将就着算了.我当时就这样想,也开始预感到我们之间恋情似乎已经日暮西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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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我们就自然地不是天天住在一起了.每周他来两天或我去一天的,尽管我不说,他也不知道,但那"纸娄安全套事件"却一直压在我的心头.我们之间仅存的那点精神上的连结也因此蒙上了阴影.但是,即使精神上靠得再紧,年青的我们如果没有肉体的接触和愉悦,那么,生活中就会出现紧张,出现冲突.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接触过泰三的身体了,燃烧着的我的肉体,经常靠他不在家时候自己面对同志录像和他买给我的同志画报自己解决.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会受不了.. $ S, j# f7 I8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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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夜晚,泰三打电话来: * U1 l; X2 h( e. n- n* ]$ W' z;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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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君今天晚上来我这里吧,今天我开工资了,想请你吃韩国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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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热天吃烧烤!我听了就浑身热呀."我懒得开车去距离我的公寓7公里远的他那里,想找个理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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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去吃寿司吧,你不是喜欢到稻荷神社散步吗?那附近最近新开了家寿司店,据说是从京都请来的名厨师呀!"他固执地让我去. 7 [8 g) a6 p)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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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车去了泰三的公寓,把车停在他楼下停车场,他已经在2楼的楼梯上等着,玄间的地板上放着两双木屐,木屐是日本人传统的鞋履,一块木板下面刻出2条3-5厘米高的横齿,木板前部一个系点分出2条厚实的绢带止于后部两胁,拇趾和食趾夹住前部的系点,就托着木屐在地上走,发出"踢踢踏踏"的声音,又凉爽又舒服,是夏天夜里散步时候最好用的. ' x4 X" I0 e- [2 W! ?- J m
+ c _; d) r4 x( x我穿好泰三为我准备的木屐,步行来到寿司店里吃了寿司,出店门就到了他的公寓附近的稻荷神社里散步.神社里通往山上主殿的石板路很长,很幽深,银白的路灯从高大茂密的槭树和樱树的叶子缝隙间,透出斑斑驳驳的影子,微风吹来,那影子就在石板上跳动,我极喜欢一边踏着这些细碎的影子,一边欣赏木屐敲打在石板路上发出的清脆声响,那简直象音乐般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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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走了一半路,主殿建在山冈上,通往主殿的石板路实际上台阶很多.我有些气喘,拉泰三坐在路边的是板凳上,他坐得很近,我几乎嗅到了他身上那种特殊的高级香水味,他出门前总忘记不了洒这种2万日元1小瓶的法国香水.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夜幕掩盖着的神社里,我想找点话题,但注意力不能集中,泰三身上飘来的阵阵香水味儿,让我有些心猿意马.我又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与他初夜时候的情景,那天他身上散发出同样的香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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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c" J7 @; K6 f, G5 H我伸手搭在泰三的腰上,想揽住他.泰三却受惊了似的站起来,然后似乎又马上回过神来,看着非常失望的我,歉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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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 K# P. j7 I"雷君,最近真的很对不起,总是让你寂寞.我总觉得我们太亲近熟悉了,反而难以放得下做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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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什么理论?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图有其名的恋人关系很奇怪吗?你如果不喜欢我了,我们完全可以只做朋友,不做夫妻."我不满地责备它. , O! e# r+ N8 {
* \4 n. k Y( `# Q8 R"我只要与雷君在一起就很开心,不想与你分开.要不然,我们一起去公园吧,一起去找别人发泄,总之我们的心在一起."他费了好大劲才说出这些话,之后,象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却却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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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去!我就不信我找不到比你泰三好的男孩!"我赌气地说这,站起来往回走. ' J. m% ]: J4 k" K
泰三紧紧跟在我的后面,小心翼翼地说: " g+ F- `: g: y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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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我的车去吧,我的车宽敞,你不是喜欢驾驶我的车吗?"他把他的车钥匙交给了我. , G5 h6 z/ S/ \ M
6 n9 k5 {: i2 x( h上车不久我们就和解了,说说笑笑地,泰三讨好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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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一定争取给你吸引一潇洒的男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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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F& Y3 e; b3 [+ b"你真能吹牛,人家一看到你那么壮硕,还不都吓跑了."我揶揄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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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T! y1 X# W" D"也不见得吧,我这样壮硕不还有你喜欢我吗?"他反应倒是挺快的,让我一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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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8 U/ ]4 X. L0 S) G$ s: i, I5 r中国同志把同志经常出没和聚会的地方叫"点",日本则叫"发展场",比中国的"点"更加明了,顾名思义就是来这里寻找"发展对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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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距离我们的公寓10公里,夜里路上不塞车,我开了15分钟就到达了那里. - V/ @+ r0 [ `2 N0 T
; X, k1 h/ r0 B' J4 K$ `1 _公园不大,象一个大运动场,中间是一个椭圆形的大草坪,围绕草坪的是一圈椭圆形的跑道,跑道的外围就是10米宽的树林圈.公园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跑道外围处各有一个水银灯,洁白的灯光透过婆娑树影,把公园的草坪照得通亮.加上公园南边有一坐高20层的研究所大楼,楼内的灯光总是亮到深夜,即使在公园的树林里也不会感到阴森可怕.而且,树林的外面被4条车辆很少的马路包围着,来这里的同志都开车来,路边有大量空闲的停车场,交通又极其方便.当我第一次来这个公园的时候,就喜欢上这个清静而神秘的地方,也感叹日本的同志是如何在众多的公园里选择了这么个最合适的地方的. + o4 Y1 `" q. c(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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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车停靠在公园树林外围的停车位上,熄火关灯,透过车前窗镜,欣赏夜幕里水银灯光下的公园景色.车和我们在树影暗处,眼前的昏黯树林和远处明亮的草坪,形成了一幅对比鲜明的图画,很迷人. + m6 J9 k: T* R7 u2 R+ D
: ?, |9 K2 R1 D+ C* C1 F我和泰三正在静悄悄地欣赏着公园夜色,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个人影晃动,并且似乎懒散地从阴暗的树影里走出到明晃晃的草坪上.此时的我和泰三不禁异口同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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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J5 l& r( d+ P9 ~, S"啊!金发男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