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收录★ 《这一秒，我哭了》 BY 暗夜行路 【完结】

这一秒，我哭了BY暗夜行路

唠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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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大的文似乎都挺虐心？这篇偶看到最后伤心的一塌糊涂～～警察齐皓，老大江屹与李文标，还有在故事开头就死去的原佑，这些人本不该相逢，更不应相爱，可命运，偏偏……在这个分不清是非爱恨的故事里，没有人得到幸福，没有人是赢家……看到最后结局的时候，这一秒，我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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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L. ^4 @3 u- P" |' T& M- M序


“超人”克里斯托夫·里夫把人生比作玩扑克，有时我们可能没有好牌，但是我们尽力去做了，这场人生的游戏就有意义。不谙世事的小警察齐皓手里被人硬塞了一把烂牌：报复、欺骗、谋杀、陷害、强暴、猜疑，给他这把牌的是两个男人，一个叫江屹，是他爱的人，因为他曾经以为这个人可以给他温暖；另一个叫李文标，是爱他的人，在被江屹害的一无所有的时候，这个人仍然没有放弃爱他。毒贩爱人试图毁灭一切，却无法毁灭齐皓的善良真诚，从欺瞒、伤害到痛楚、悔恨，齐皓会如何面对这个摘掉面具最终爱上他的“人民公敌”呢？遍体鳞伤的齐皓选择了坚持，因为暗夜行路大人告诉我们：爱一个人，有时，仅仅是因为爱。

9 K: [% U6 p0 d; h; D
4 m/ \& I8 I7 r8 I
爱情就是一场无法赢的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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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L- @/ z" e% c' f, r[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7-2-20 21:53 编辑 ]

听清清唱了一首歌
6 G  L0 S6 E5 v% |2 O" h& e是什么旋律呀
, X4 S+ h- O4 W$ Z, R% P4 {让我想起你
3 h* ^$ y. v" u+ P$ s: E你多么冰冷的嘴唇
5 d3 w$ {; k& U; y" _0 J, S你决定真的要放手
" P5 b: ?1 Z/ N6 m3 B每一个夜好长我走不完
和你去过的地方
" P  T, e& L3 X4 n- P多么冷的夜
2 k- h0 ~1 [3 T我习惯这样的生活
你这一年还好吗
# S3 D' t  w0 O: ~  ~! n, ]总是担心你的那个我
到底为什么
这一秒我哭了
2 J9 l; ~0 {1 r; l+ V无法多看你的背影
9 E, }$ Q  c2 T! u, i# a1 j( d( ^看这一幕片刻黄昏
2 [+ N+ z3 E1 O) g6 D什么记忆让你回头
夜深人静时候
我都难过
没有你在身边陪我
4 v) t( x. L8 _- R7 i! y没有人逗留在街头
, {; }1 i# a) ?6 p都已经失去所有
那现在的我
/ F. e  [2 \0 ?/ T) e还在等什么
+ F4 _# m* i1 @/ {一个人纪念
8 I$ B% k3 q: ~7 S' L  r听着你最爱的歌
我只能在你的电话里留话
我到底在等什么
5 S" z4 k! Y; f爱你的苦衷
+ n4 l, O' _+ m) r没有让你快乐
0 g# z6 `* p/ b  {: b8 [; U* c) y1 P5 s为了一种感觉停留
. F; S& m% G(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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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G2 @( V2 f) l1.
故事就这样上演...不再停止
　　
) t! Q0 n/ z8 O& [  E( v; n      齐皓考上公安学校以后，家里人大张旗鼓地庆贺了一下。不仅仅因为家里人对人民警察的崇敬，而是齐皓终于有了铁饭碗在手。如今，齐皓公安大学毕业，家里人又开始庆贺了，齐皓跟着大家一起乐和了半天，他是那种看着人家乐自己就得咧嘴的人。齐皓一共有七个姨，所以一群女人跟乌鸦似的嘱咐这个嘱咐那个，齐皓始终保持微笑。小姨是个业余主持人，主要工作是替人家操办婚事儿，叫得好听的，是婚庆公司。她是时刻不离本行，这会儿在齐皓毕业庆功宴上，拉着齐皓的手说：
: w8 C! b* ]. t6 X/ ]7 g, I　　
      “皓扬，你有相中的人儿吗？”
  @1 J, J! b& \% |& Y( r! D　　“啊？”齐皓乌突突地吓了一跳。
　  “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啊？没有没有。七姨，我还小呢。”
　   “小啥小？快22了吧？”
1 C' M& X9 x  [1 @　 　‘啊’
　　‘老七！你就好操心这种事儿，小皓才刚毕业，你倒是急。齐皓家母开口了。’
　　‘三姐，这不是问问吗。你说齐皓，长的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肯定没少招姑娘吧？就是不像别人那么油嘴滑舌的。你可不知道，如今这油嘴滑舌是门手艺啊。’
　　‘净胡说，油嘴滑舌算什么手艺。我们小皓这么本分挺好。’
　　
: ?0 I5 j1 |/ W: k       哎你们爱信不信。

+ Y4 v7 S5 m$ B" H/ D　　齐皓夜深人静的时候，从警察宿舍里醒了，他又做了几年来一直做的梦。梦见了那个大眼睛的男孩子，梦见他笑着看着自个儿，呲着白牙，笑得一脸纯洁。
, ]3 c7 P( ~5 U' J; b5 _　　又想起七姨问他有什么心上人，还真是奇怪，这么多年，没有。
　　起来喝了口水，旁边床上梁明说，起夜啊？
　　齐皓说，对，起夜。本来不打算去厕所，他也不得不去了一趟。期间，他仔细地想了想那个男孩子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好像是自己的小学同学，他确认。

" n' N$ m9 ^1 e% O- E　　齐皓以为自己会被派去做文职，因为他进所第一天，就被所长说，这个是拍电影儿的吧？长得这么白白净净的怎么当警察。跟姑娘一样做文职得了。
8 s' A6 o2 t  X5 }1 g6 D$ H6 s8 e
) I0 I- D, V: H$ I4 @　　后来他没做文职，跟刘玉梅探长一起，抓小偷。
　　他们每天早起晚睡的活跃在各路公交车上。那个探长出名儿的擒贼能手。皓扬决定好好跟她学习。
　　两个人在刀削面馆儿吃面的时候，刘探长说：
　　‘小齐，刚来还不习惯吧？’
$ I5 D! Y$ G! {/ |. B& Z　　‘挺习惯的。他呼噜着面说，今儿这面怎么这么咸。’
0 z+ ~4 P7 v5 }3 s　　‘那么早起也行？’
9 @4 a2 p, }0 @6 J1 N0 x　　‘行啊，那有什么？我妈以前在屋里练什么功，跟着音乐，谁睡得着。比这还早呢。’
' a- @& b1 E6 J　　‘嗯。’刘探长点了下头。
" O# n' `* ]5 {" E3 n5 N1 e
　　当天，在刘探长的跟踪布控下，齐皓第一次摸到了小偷儿，弄得他心砰砰乱跳，给小偷带手铐的时候，不知是喜悦还是惊吓，他铐了几次才把他铐上。小偷一副瑟瑟梭梭的样儿，有人给了他两脚。小偷是招人恨的，因为他不劳而获。好几次，小偷都被事主暴打一顿。只要不是太过分，他们都睁一眼闭一眼。
! G; ^1 V! h5 q: u9 r* x
　　晚上大家吃了个狠的，7个人吃了两百多，这在刘探长这儿，算大数儿了。
, G4 Y% Y9 L& E　　一直跟着刘探的英子好像对齐皓有那么点意思，给他夹菜。齐皓不知道为什么对女孩子的献殷勤一点感觉也没有，就像兄弟似的。上学的时候，大家讲追女孩儿，和女孩打啵，上床。他一点共鸣都没有。听故事，图个乐还行。而且，见到漂亮姑娘，他都没有脸红过，倒是有一次被高大师兄不经意搂了一下，他连耳根子都热了。
　　齐皓自个儿想，倒是挺奇怪，大概因为自己特别老实吧。
" s$ ]6 O9 z1 j- v8 S/ Q　　英子比齐皓大了3岁，而且长得有点黑，不细致。刘探长也不看好他们，用她得话说，小齐比英子还秀气呢。

' ?: k: G3 B, l* h/ J: @- b9 `　　隔了没几天，他正休息，在夜市和梁明，葛涛在马路边儿喝酒。人家两个在重案组。说话都透着霸气。葛涛说，这干重案和电影电视真不一样。有时候，真怕啊。不过，表面上不能显出来，老爷们儿么！你知道吗齐皓。开始候队还想要你来着。然后管扫黄的杨队说，你这样的应该去他那儿，打入内部扮个鸭子没什么问题。
0 U  H) h+ p8 @4 p　　梁明和葛涛狂笑。
4 v$ V' G" P5 E3 q* ?- Y+ g　　齐皓也笑。
　　他没想到，这事儿以后真成了真。
6 c: \) b  N" {+ L
8 X, {7 S1 R( h/ J2 w# G! H% z& H　　三个人正乐呵着，就听到有一个女高音大喊：“齐皓！堵住他！”
- z7 {+ }& ]( P) G% m% m　　一个人影儿从眼前掠过。
0 S+ w, o$ R. `8 O. g# U0 l" n9 y　　齐皓条件反射地站起来，刚要抬脚，葛涛抄起凳子就了出去！那个跑过去的人影在横穿马路的过程中被凳子正正砸中！直接仰面躺在地上，眼睛还有点向上翻。
: c( o2 M( I" |; L* D2 p　　刘玉梅和几个人已经奔了过去，围了好多人，但都没有太靠近。齐皓三个穿进人群。那个小偷已经被拎了起来，反手被铐了手铐。
& D* l& l) I6 E9 }6 l, T9 J- f' ^　　齐皓急急地靠了过去，那小偷正好被一抻，同时他的头一歪，齐皓正正看到了他的脸！
( N# X. @/ M+ g　　大眼睛的男孩已经长大了不少，没了稚气，却有一丝邪气。
7 g! d6 s7 c: @0 l' V　　他猛然想起来了，他叫，原佑！

+ a* C$ k1 H, G8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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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y3 x' {5 D+ J6 g- J/ a
　　他偷了一个手机，从衣袋里被翻出来。施主冲上来就打。被齐皓拦住，而且不知道哪里来得愤恨，对着那个施主吼：“东西找回来没有？当着警察打什么人！”
　　施主果然作罢。
1 l0 u) j6 n  _1 o& {　　刘玉梅叫了车过来，大家在路边等警车来。那个小偷儿被反铐双手靠在树上。
) N1 m1 Y& b5 F  W3 A. P) @　　葛涛和梁明没走，看热闹。葛涛抡凳子的情景还在齐皓眼前浮现，他不由得看了看那个小偷，那凳子好像砸到了他的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0 v- S- r! \6 r: Y( F　　“哎！你发现没有。葛涛诈唬到。这小子和齐皓长得有点像呢。”
9 x% D! F, _6 _& w　　齐皓看过去，想起小时候老师的话，齐皓，昨天我把三班的原佑认成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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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车终于来了，小偷被押到后面，齐皓也坐在后排。小偷靠在那儿，始终一言不发。刘玉梅和英子正侃侃而谈。齐皓忍不住身子向后仰了仰，小声问：“你是原佑吗？”
" O+ G* h! l$ h5 C- T# h: p+ M　　那小偷惊了一下，随即抬头看他。眼睛里的惊异一闪而去，随即他又歪头望着车外。没有再看齐皓一眼。
& S! a8 l1 Y$ w( b' Q
5 j+ c8 [5 b8 q* v　　其实小偷无非是拘留两天，很快就会放了。除非是跟什么盗窃团伙有关。齐皓没有参与审讯，但却等消息。
　　他们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他看到原佑走路有些困难。还没等他开口。刘玉梅看见了他，喊：“小齐，去医务室，跟着。”
　　他跟去了，看着小偷被带到了医用床边。医生是个女的，中年。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说：”把裤子脱了。“
　　
; |) w+ n# Q/ U- R    小偷被手还被反铐着，医生又喊：”快点啊，愣着干吗？“:L
　　齐皓才反应过来，这话是冲着他说呢。
& X: y! `4 T+ _: c1 c　　”啊？“他不由得啊了一声。
　　”怎么着？“医生有点烦了。齐皓赶快冲了过去，给他解裤子，往下脱。他觉得自己整个脑袋都热了。原佑的身上又股好闻的味道，很清新。一点不像个落魄小偷身上发出来的。羞涩还没完，他就倒吸了口凉气，大腿靠近膝盖的地方一大片青紫。
　　医生终于变了点脸色。然后说，把他铐子解了，躺床上。
% r1 g) y' I; g7 g" r0 K3 a　　齐皓说，我拿钥匙去。他又歪头看了一眼原佑，他脸上还是一点表情没有，看都没看他。
& L$ w& ]* `, Z% H# k/ ]
　　刘探长说，这小偷是第一次，手也生，偷东西跟拿似的。估计明儿后的教育教育就给放了。”你行啊，小齐，关键时刻真给劲儿呀。“
　　”啊？什么？什么关键时刻？“
　　”那凳子抡的，不然还逮不住呢。“
. Q- l4 Z9 l  S# b8 f1 G　　”那凳子？不是我扔的。“
# m! r+ f7 `7 A
) L* }' P0 [9 y. Y, d　　”英子说，你别说，逮这么多年小偷，头一次见长这么精神的。你别说齐皓。她转向齐皓。他跟你长得真有点像。不过，比你还好看。“
- U$ r1 O- s; y9 ?　　齐皓笑，说：”以前就有人说我们像。“
' z7 [/ t- @- o4 `7 Z9 ]" A" N2 _) ~" D　　”啊？！“刘探长和英子都吓了一跳。
% `( d, q  G* k; v, }& F　　”他好像是我一个小学同学，好久没见了。以前有老师说分不清我们俩。"
　　"分得清。英子说。他和你气质不一样。"
+ i0 s: }' O; F7 D5 E6 ^% Y　　"呦！英子，还气质呢？"旁边一同事起哄。
　　英子睚眦必报过去追打同事了。

　　齐皓去拘留所送资料，一到门口就看到一辆大奔横在那儿，气势非凡。他侧目走过去，忽然门就开了。原佑一瘸一拐走了出来，大奔里立刻钻出来一个人，对着原佑走了过去，好像要扶他。
' V9 h$ w9 w6 f9 O! k) d/ w　　齐皓离他们不远，他听到原佑冷冷地说"走开！"
　　这是他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
% R' ~5 Y: {9 m# U9 u% G* q　　
; @* D/ i( Y8 T+ T- d' I. F: I+ F. j: E     "老板让我接你回去。"那个人说。
　　原佑推开他，继续往前头，和齐皓打了个照面。他看了他一眼说:"你是齐皓？"
6 H$ y/ V8 q- z5 @8 a　　"啊？"齐皓惊喜。"你认得我？“
, D1 N$ {' d" `7 I1 @6 Z8 H- j　　”当了警察了？“他瞅着他那身警服说。
  t  P# `: p) t0 i　　”是啊。“
　　”请我吃个饭行么？“
　　”行！当然行！“齐皓说。
' {+ {2 y$ r2 h" L9 L       ”就现在？“　
    　”现在？我得送个东西进去。“
　　”那你送，我等你。“
　　”行！“
! J: H, L# r" r5 R　　原佑看着齐皓小跑进去，对着那个人说：”回去跟他说，我跟警察吃饭去了。“
　　
      那人要说话，原佑却盯着车说：”呦呵，车又重新喷漆了？“说罢，他一瘸一拐从旁边拘留所门口抄起一个花盆，站在车前，对着车瞄准儿。司机蹭地就蹿了出来。几乎同时，花盆抡了出去，整个挡风玻璃，裂的跟蜘蛛网似的。
　　齐皓正好出来，看到了这个景儿，长大了嘴巴。
& m* h- N2 Q$ [* b6 u　　原佑对着那个人说：”赶快修车去吧？“嘴角还微微一笑。
　　”你XXX疯了你！你就图一时之快吧！有人收拾你个狠的！“
* m6 e2 `% l) E　　原佑保持着他的笑，冲他挥手。;P

) m& H' E5 W9 S, L　　司机和那个人驾着破了相的大奔走了。

　　原佑拍了拍齐皓说：”楞着干吗，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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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g1 u( @  x  k" S! k　　这一切对齐皓来讲，太匪夷所思了。他自己脑子本来就不够用，想不通。想不同。突然想起来，自己是个警察，眼看着有人砸车，怎么还请他吃饭呢？！:Q
9 v3 c2 V' @$ Q+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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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E/ _1 L1 r: t7 M& }[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7 08:2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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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F2 S5 H4 |* |! h& L   　齐皓看着狼吞虎咽的原佑，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始。于是，也涮了一口羊肉。
4 G1 g  L! o% Z& ?5 i　　原佑吃得差不多了，抬头看他，问：”你怎么吃那么少？“
5 Y8 Z8 @" l$ k. Q4 K　　”我，不饿。“齐皓说。”你多吃点。”
　　“差不多了。”原佑喝了口啤酒。“你吃完了么？”
9 @+ }5 a9 C! N  `7 u　　“啊，也差不多了。”
( h, N! K" i: k, ^$ L　　“那结帐走人吧？”
　　“啊……”齐皓想怎么也得聊聊吧。这么就走啦？
　　“怎么？有事儿？”
　　“也没什么。你的腿没事了吧？”
　　你是不是内疚扔凳子砸我啊？
& d9 o& M/ ?& K* S　　“那……不是我扔的，我一个哥们儿。”
　　“那让你请我吃饭你就请？”
6 f6 G5 V9 A: m. w( v　　“啊，那个，不是小学同学吗。”
　　“噢。明白了。那就谢谢你了。”
: w0 l& ~# a$ G* ^& v9 s　　“你刚才……”齐皓看他抬身子要走，急忙说。“砸人家车了……”
　　“那怎么了？你准备再抓我回去？”
　　“不是，车主会放过你？”
　　原佑神色黯然一下，然后说：“无所谓。”
3 Z4 e1 e2 N1 M" f6 A2 I
　　走出了饭馆，原佑冲他伸手“借点钱，打车。"他说。
' H2 U8 m: J3 W+ x( _: X  Y+ a　　齐皓就开始拿钱包。
& V% e* H* P. H" x/ Q　　原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他拿出50块，还问，“够吗？”
　　原佑接过钱。“你还真是大方。”
　　齐皓咧嘴一乐，“有什么困难，找我。别再偷东西了。”
　　原佑吃了一惊。“你还真XXX像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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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k) w. i, j" S$ i0 C, U, E　　齐皓看着他打车走了，还是辆富康。这人还真大手大脚，穷得都偷东西了，还不坐公共汽车，打车也不打夏利。真是的。转念一想，不对呀，他认识开大奔，而且还不是亲自开，并且还有‘办事员’的，怎么也不该偷东西啊。
　　他想了好久，依旧没有想通。

　　其实，原佑坐的出租车，开出没有多远，就被一辆车给截住了。车上下来的是监狱门口的那个，只不过司机换了，车也换了。他一脸阴冷地说
9 q# E8 f' W+ j% t  L$ f　　“原佑，上车。”
　　这次，原佑没有再拿什么砸车，也没有做什么过激举动，只是把那50块扔给了司机，没让找钱。车才开出不到200米。
, @$ j) }: z% ]　　原佑知道，这个夜晚，会很漫长，会很黑暗，因为，恶梦来了，伴着恶魔。

  e* _& ~) b% T% u! T3 r4 l　　走进那个别墅的时候，原佑还是一瘸一拐。
　　诺大的客厅没有开灯，但他分明见到沙发上坐了一个黑影儿。原佑立在那儿，不动。
　　黑暗中传来黑影儿的声音，：回来啦？腿怎么了？“那声音低沉，缓慢，却带着戏谑。
' b( l" y1 Y1 s/ A　　原佑说，”知道自己丑，连灯都不敢开？！“
　　”我觉得你还真是比较难对付，蹲监狱都整不了你，不能让你老实点？“黑暗中的声音继续着。
4 n2 l$ [, W) E: \1 @　　”你想怎么着就赶快，没功夫跟你废话！“
4 l# ~7 H4 m9 L　　”好！利落！“黑影突然站起身，声音居然阴寒中带着笑意。天都黑了，能干什么呢。是不是小佑。他欺身到原佑面前，黑暗中是一对烁烁放光的眼睛。原佑注视着那对眼睛，却攥紧了拳头。

" W1 I6 G/ I6 W! G　　这是二楼的卧室，大而宽敞，并且明亮。原佑望着那熟悉却厌恶的大床，一动不动。
" X& V' K  d: q( i. `& y# {　　”怎么？你不先洗个澡？“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了他的身后，他是黑暗声音的主人，他完全不丑，甚至可以说英俊。
　　”你没必要搞得跟情人爱爱一样！本来一切都是脏的，有什么可洗？“原佑面无表情地说。
　　”那很好。"高大男人说。'我看我江屹也没有必要在你心中干净起来！'

　　随着‘嘶啦’一声，原佑的衬衫被撕裂，慢慢从身上滑落下去。屈辱再次袭来，原佑咧了下嘴，觉得想不通，这么多次了，不是早该习惯了么。
! a& z1 V% c* {) M' g　　'裤子脱了！’江屹看到了那抹笑，他是在嘲笑谁？
　　原佑很配合地褪下了裤子，右腿上裹着纱布。
& t" U) l4 a! M$ ^3 o# Z　　‘哈哈，挂彩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被凳子砸中？嗯？你不是还练过短跑呢么？’他边说，边把纱布一圈一圈地解开，直至露出青紫的大腿。‘啧啧啧。这么一弄，腿都不漂亮了，有点肿了。’他用拇指和食指捏在他的大腿上，然后猛地一用力。
/ [* s& F2 C; ?) d# r+ y　　原佑啊地一声，一阵刺痛袭击脑袋。他猛地把他推开，大叫，‘你XXX混蛋！要干事就快点干！’
+ g4 F7 r) M( p4 W　　‘这么心急？’江屹笑。然后拿起那一团纱布，转到原佑身后，把他的胳膊掰过来，用纱布一圈一圈将他的手腕绑在了一起。原佑没有声音，没有反抗。江屹说，哎？你怎么不骂我变态，不冲我抡拳头了？真的学乖了？
　　反绑着手，原佑脸朝下地被扔在床上。他闭上了眼睛。
: D& b, ^2 i. A* h  c- F7 L0 V' B　　耳边传来江屹的声音，‘你被拘留的这段时间，我弄了一个好东西。你知道我是有洁痞的，你不洗澡，我只好用别的伺候你了。’
　　原佑没有睁开眼，什么，都不重要。
! j+ T# \5 o& I5 L9 i/ J+ X　　内裤被他拉了下去，双脚，被分别绑在床角。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什么声音都没有。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知道，江屹最喜欢这样折磨人，暂停，是一个对等待折磨的人的最大折磨。原佑闭着眼睛，他想，他可以承受一切！

5 x$ L. e) e+ N0 O$ k4 f# M　　啊！有什么直接有力地插入了他的体内！痛，袭击了整个身体。痛？他以为他已经没有这条神经了呢。
　　那东西在体内振动着，一波一波的痛苦袭击全身。
　　他的脸被谁抬了起来。江屹看着他满脸的冷汗和强忍痛苦的表情，不知是享受还是什么别的。
  N; N- L3 b; s! S　　‘看着我？！’江屹道。
5 X) W+ _( ?7 h+ K/ j9 f- B6 M　　‘我连闭眼的权利也没有？’原佑睁开眼问。
' \; W  O' v2 L  m9 Y% |$ [　　‘舒服吗？’江屹笑着问？
" w6 C6 ?3 q6 d  O1 F$ O　　‘舒服得很。比你有劲儿！你差远了！’原佑也笑着说。‘我早想跟你说了，你那里，怂得很！’
　　‘是吗？’江屹拿起手里的遥控器。那我一定要让你舒服到底呀。他把按钮推向了最上方！
　　呜！虽然想抑止，可是，原佑得头还是不忧自在地向后仰。他没有允许痛苦的表情在他脸上多呆，汗水布满了一脸，甚至挂在他的睫毛上。他歪头看着江屹，‘哈哈笑着说，我终于知道了，你平时就是用这个干你自己的吧？啊哈哈……’

& ]' G6 l( i+ P5 l" a　　江屹站起来说，‘笑！我会让你笑到底的。’
6 e1 P" M7 v/ z2 C3 q+ x* j　　他将他的两个胳膊也分别绑在床头上，那个东西以最大的强度在他体内，翻腾着，碰撞着。他把脸歪在江屹看不到的那一头。
; l. O8 A& d% f% N+ M　　‘我对你多好，你继续享受吧，够了的话，叫我一声。’

' z& Z  Z& ]" @9 o　　眼前是什么？都看不清楚，雾蒙蒙，好像有个影子。凝姐姐，是你吗？你还好吗？
/ Z( `1 c9 |$ b! g
) F4 _8 |: h- L9 u1 Y' r

1 }! h% ?- ?& Y[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7 08:46 编辑 ]

4
: y7 h* {, |0 Z8 p5 Z' G　
+ o( H* _6 w; i  F; Y　“小佑！你怎么可以这样？”
　　“小佑，我对你失望透顶！”
　　“小佑，我是你的姐姐！知不知道？！”
: L, u! o# B+ L1 b% t- n: q　　“小佑，我不可能爱你的！”
  A  O% `- c' u: K9 {* E! D/ C　　“小佑......”
　　不！凝姐姐，不，不能叫你姐姐。方凝。为什么你每次出现都是这样？不要这样出现。我想你，你好吗？也会想起我吗？你快点好起来，好起来，回来见我的时候，你会爱上我的。
$ {, Q9 ~& l: E8 W, P
4 L/ [4 g9 g- R　　刺眼的光，终于把那个朝思暮想的影子带走了。原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在意识被自己控制的一霎那，酸痛就袭击了全身，腰像要断了一般。手脚的束缚已经被除去，体内的东西也无影无踪了。可是，稍稍的动作都会提醒他他不像表面那样毫发无伤。

　　门开了。江屹走了进来。他微笑说，怎样？舒服得睡了两天呢？
　　原佑没说话。翻了个身，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却差点被剧痛撕裂。
0 V' M* F8 {; h: u* _& y8 y　　吃东西！江屹说。
　　原佑抬了下眼睛看到了桌上放着的食物。抬起手，他拿了点心，放进嘴里嚼。然后，又拿起水果，放在嘴里咬。接着拿起饮料往嘴里倒。床和他的胃一样盛满了东西。
8 }8 i3 T5 {, x+ S　　慢慢支起身，他瞅着江屹嚼着嘴里的东西。
　　江屹也瞅着他，不发表言论，不采取动作。

/ |5 p# k9 V0 J4 f) c　　原佑好像下了决心要把所有东西都吃完，他仍旧一样一样往嘴里塞，江屹终于忍无可忍，冲过去把装食物的托盘弄到地上。原佑沾满食物痕迹的手在被子上乱抹了一下，然后突然就趴下，头探出床外，随着他的呕吐，地毯上是无数的污渍。
　　他吐出的东西远比吃进去的多，肚子被腾空了，人也飘忽起来，耷拉着脑袋，他趴在床头。江屹冷笑说
　　‘你这样折腾，很爽吗？’
　　‘爽！爽得狠！’他喘着气说。
' F0 B% ^0 D- C. v5 c( d$ [  V- m　　江屹走到床前，一下把他拎起来，然后扛在肩上就走出屋去。到了另一间卧室，他再把他扔到沙发上。
4 z2 p7 ?2 t0 u$ }  B* I　　‘干什么？’原佑抬眼问他‘嫌那屋子不干净了？我再吐出来，看你有多少间卧室可以换、！’
* e% x$ {: e. L, d# o　　‘想吐，你尽管吐。’江屹不以为然地说。看他半晌未动，江屹说‘还是那句话，你随时可以走。’
　　‘不。我不会走的。’
9 H3 T! L2 J& r7 b& u$ W& @6 P　　‘不走，就得听我安排。你砸我的车，吐脏我的屋子，这都不要紧。关键是，我派你做的事你要做。如果你说个不字，游戏就结束了！’
" u! j2 \& Z6 j0 x$ E8 u　　‘不是一直就这样吗？你不用来回重复！’
　　‘值得吗？你觉得？’江屹看着他问。
. ^3 A$ J7 U7 ?9 ~4 d　　‘与你无关。’
3 Z$ r- T2 V: D1 J5 \- p　　‘是吗？你扔掉所有的东西，包括你男人的自尊，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2 ~7 `" {* d& h' I& d6 s4 E7 Y- H　　‘你不配谈值得，还是不值得！’原佑用尽力气说，可是声音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他，他觉得头晕目眩，他觉得浑身轻飘飘，也许真的是因为他放弃了太多，身体已经被抽空了？
4 U7 o5 ^3 f6 @" x　　他望着飘忽的江屹，他一脸沉静，高高在上，带着戏谑，带着不屑，带着主宰的笑，带着原佑不能忍受的东西。

& n& T- q, D1 K. |+ r2 `9 O　　他歪过头不看他，却被他有力的手抓住了下巴，他不得不看着他，他听到江屹说：‘小偷你也做过了，我想了想，还有什么你可以做呢？看着你在床上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一个不错的差事......’
　　江屹微微笑着，他感到原佑已经在微微颤抖，以他的聪明，他应该猜到了吧。
　　江屹让静止的空气替他折磨眼前这个清秀的男孩。在适当的时候，他说：
　　‘我知道一间不错的鸭店，好像叫什么宫阙。你去的话，应该很快红起来的。’
# N' d, f( y2 K" g
) g; n- b" Y. ~/ C6 j/ [5 k　　原佑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江屹知道，他不会拒绝。
' e9 H7 m  o) j　　‘王八蛋！’他说。
　　‘谢谢，不过我还没有打算活得那么久。眼里是什么？屈辱吗？’
2 l; g% p4 k" `　　‘哼！你以为我是处男？有什么可屈辱的？！’
) O+ Q$ ?. v2 b" x: O' k/ m- l/ j# _4 o　　‘原佑！’江屹收起笑容说‘你迟早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值得的！’

　　原佑知道他的意思。他一点点扔掉自己的东西，可始终有个东西支持着他。越是空虚，那个东西越是巨大。
  ^5 g# Q8 y% i2 w4 k
　　齐皓还在如常地抓小偷。这天，正在车站准备等候命令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刘探长。
  L- g1 D- y* `( p" t3 o　　他跑回警察局，刘探长已经在坐，还有一个黑壮的中年男人。
% ?6 ^7 d" p9 y+ y5 Q4 m- I' `　　刘探长说，这个是重案组候队。
　　齐皓想，真是的，大老远回来原来是给介绍候队长。他恭敬地叫了一声。然后准备离开。候队上下打量他，然后露出了微笑。
　　齐皓也冲他笑。说实话，候队笑起来挺难看的，显得不厚道。
　　刘探长说，小齐啊，候队有话跟你说。你在我们这儿一直表现不错。现在有个机会，借调你去重案组协助他们执行一项任务。
# Q9 n' ^- A# |. i* P- a　　不会吧？齐皓心想，自己刚刚适应抓小偷的工作，就被借调啦？仔细想想，他也从未立过什么显赫战功，怎么就被这个候队看上了呢？想不通！
. O2 _# V& y& Q  ~" W8 m# [% f
　　待到候队告诉了他任务的内容，齐皓差点吐血，居然真的让他假扮鸭子？！不是呷呷叫的那种。
2 S/ `$ S* e% B'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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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r/ w8 q, B; M& H) O3 w' l     齐皓这辈子，没说过几个不字儿，不过这回，他跟候队说了。他说了句挺俗的话，他说打死也不做鸭子。
　　候队楞了一下，就笑了。说这是任务，不是真的做鸭。
　　齐皓有点失望，他觉得警队堕落了，堕落得要自己扮鸭子才能解决问题了。
　　候队见他不吱声，又接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齐皓，你不是想调进重案组吗？
7 L# l4 S9 H/ j2 }7 x　　齐皓纳闷了，说您叫我去扮那个，不是扫黄组吗？
9 q- _1 F, x3 u1 o) J　　候队楞了一下，心想明明刘探长介绍得好好的，怎么这么快这小子就把自己和扫黄老杨给弄混了？要说候队还是有耐心的，他说我是重案组的候队，我们正在协破一件大案，主谋是个杀人贩毒嫌疑人。
　　齐皓听着有了点精神，这比单纯当扫黄卧底鸭子强多了。
　　候队当了这么多年警察，知道事情差不多了。他豪放地说，小伙子，这个机会，可是百年不遇的啊！
% D1 Q  {6 O6 c# B8 A* d/ b, V0 E　　齐皓觉得胸腹间有一股暖流，刹那间，英雄的感觉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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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几个新队友一起看了嫌疑犯的一些资料，幻灯打在墙上的时候，一个长得挺憨厚的人出现了，负责介绍的探员说，这个就是犯罪嫌疑人，李文标，我们怀疑他与两起伤人案，一起杀人案，既牵扯贩毒等。近期，其频繁出现于一个叫‘宫阙’的夜总会。这个是我们在宫阙拍到的照片。
* L* p* A7 T$ E9 X; ]7 m  ]　　随着‘啪啪’声，和灯光的一闪一闪，和蔼的李文标笑容可拘地一次次出现在墙壁上。
　　齐皓使劲儿看，也不觉得李文标像个坏人，那温文尔雅的劲儿，比候队还像好人呢。想着，他瞥了一眼候队，候队正好正盯着他，齐皓做贼心虚地调转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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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r- w7 J4 d1 ^3 }/ w, P　　“齐皓”幻灯完毕，候队也笑容可掬地站起来，对着齐皓。齐皓还是觉得他笑得不厚道。
　　“啊？”他应了声。
' w* h; o) Z9 X5 e% h+ q　　“我们希望把你安置在内部，为什么要这样呢，因为这个店是出了名儿得鸭店，状况是复杂滴，人是不能轻易信任滴，所以，我们必须安插进自己的人。你就以应聘侍应生进去，注意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齐皓长嘘了口气，原来只是进鸭店，不是做鸭子啊。
% P2 Q# S8 k& n　　“是！队长！”齐皓声音宏亮地说。
　　大家都笑起来，齐皓觉得他们笑得都不厚道。

- Z5 l7 Z: n1 L" j* x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他会一直觉得他们不厚道了。他是去应聘侍应生了，是非常顺利得进去了，可是，还没两天，主管就隐讳却又足以让他明白地问他可愿意赚更多前？可愿意尝试点儿别的工作？齐皓脑子懵了，但还是断然说，不行！
4 W- J& c, F9 o/ D　　他把这事儿汇报给候队时，他眼睛亮了一下，听到他断然拒绝时，眼皮耷拉了一下。

　　齐皓最没想到的事儿，就是在那儿又看到了原佑！
# l) v4 M% ?2 q3 G9 U3 u" v　　他看见他时，他穿了一身黑，黑衬衫，黑长裤，黑皮鞋，黑黑的碎发，嘿嘿的眼睛。他走在几个花枝招展的男的身边，齐皓原来觉得，很多词汇，只能用到女人身上，比如娇媚，娇滴滴，媚惑......还有花枝招展。不过，打从他看到那些真正的鸭子，他就觉得，词语和人一样，有中性出现。
　　好在，原佑，还是那样一个清爽端秀的男孩，虽然带着一股邪气，带着玩世不恭，带着不羁，甚至，带着一种孤独和凄凉，可是，他非常与众不同。
　　他们说，他也是鸭子，齐皓不相信，可是，此情此景，他似乎不能不信。
* P' b9 P5 L% H% w: d* n( e2 o) ]
　　逮到一个机会，他蹿进洗手间，因为他看到原佑刚刚进去。刚一进去，他就看到他正考在墙上抽烟。正好一个花枝招展走出来，对原佑撇了撇嘴。
- E$ n+ S5 G, Q% e　　齐皓听说，原佑来了不久，不过，他很红，可是，他又听说，他还没和哪个阔太太出去过。
　　原佑的眼睛跟随着飘上屋顶的烟，对周围无动于衷。他看不到有人对他撇嘴，也看不到有人注视了他半天。
& _4 a1 |7 X1 O) z" ?3 H8 O8 D　　花枝招展走了出去。齐皓说，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 o- C0 c) F$ u2 ~4 N; o# I　　原佑歪头看他，说，警察来干吗？
% k) s' {. b% p& N  h+ J  L5 t　　齐皓猛地一惊，对呀，他知道自己是警察！怎么忘了这个了。
　　怕什么？原佑笑。我不会说出去的。警察不干啦？还是.....
/ d) B$ g/ {4 i* a　　啊，不干了。
　　怎么了？
, `  m9 j3 a( q' y# o) f9 J5 M& S( S　　没劲。天天抓小偷，还没小偷挣钱多呢。这话是英子说的。
8 u: f+ c. I+ @. w　　那倒是。原佑笑。齐皓觉得他笑起来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好像黑暗里突然闪出了太阳。
　　别跟别人说。
' v4 N4 O$ c& I# i. J: C& Y; d/ P　　知道。
　　你怎么到这儿....做....这个？
& O* W+ B8 h5 u* z& R　　像你说的，挣钱多啊。
9 d/ ~# H; I- w9 j/ s/ W　　哪也不该......
0 \; f9 R" l& R4 L8 f　　呵呵......很多不该的事儿，我都做了，做多了，发现，没有什么不该。你好好当你的侍应，不过自己小心点。
　　小心什么？齐皓不明白。BC秋之屋 转载、合集整理
　　小心你该小心的事儿，别忘了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8 _$ c% l& X& Q  m　　原佑捻了烟头，走了。
　　齐皓不喜欢人家说话不清不楚的，让他小心什么，要说出来才行啊。

6 o  B1 D% g% K8 t　　齐皓终于看到李文标了，多有礼貌的一个人啊，看到他的时候，对他微笑了半天，给他上了一瓶酒，他还给了他小费，问他叫什么。
　　齐皓说，我叫，阿其。
5 {& G% A0 L2 A) f0 V( U) r　　候队告诉他不要用本名，他想不能连自己姓什么都不顾吧，所以用了阿其这个名字。
. a! t. }. Q9 L& h4 P% C　　李文标笑着，让他过一会儿再来上瓶酒。
7 ]( h. t$ B0 F8 I0 b9 Y　　再过去的时候，他看到原佑靠在一个男人身上进了旁边109号房间，齐皓使劲看了看，难道原佑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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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2 k5 g& w2 z; B     齐皓懵懂地进了李文标所在的那个包房，心想原佑怎么那么不小心还喝醉了。房间里李文标不在，另一个人正仰头喝酒，他刚刚送来的   一瓶洋酒已经底儿朝了天。看到齐皓进来，他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突然嘿嘿嘿地笑起来。他慢慢站起身，对着齐皓就走了过来。齐皓忙把酒放下，说先生这是李先生点的酒。
　　
; U+ u/ A7 r( w' x4 n2 Q3 l, F     那人却一下将齐皓的脖子勾住揽在怀里，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
3 B$ r0 C- Y: l) J# }　　齐皓拼命挣扎，再怎么说自个儿也是学过擒拿术的，可偏偏被个钳子似的手弄得紧紧的，一动不能动！
! M8 U2 D8 D3 t2 C5 a　　齐皓心里纳闷，拼命回想自己何时得罪过他。
" d% s3 ~! B. }3 C　　那人却一把将齐皓扔在长沙发上，自己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热啦？他？齐皓盯着他的动作，慢慢问，先生您需要什么帮助？他想他不能得罪这个客人。
　　那人笑起来，说，小子，挺懂事儿的吗。
* G+ s% S( E# |: `7 W9 c, n　　齐皓喘了口气，听他的语气这问题有解决的可能。他慢慢站起身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先生你需要什么帮助？
: r) o7 Z* E( A2 v　　那人突然撕扯开齐皓的领结，接着是他的衬衫。齐皓懵了，他这是干吗呀？
　　他一下推开那个人，那人似乎没想到他会反抗，打了个楞儿。但他立即就欺身过来，膝盖突然猛的顶在齐皓的腹部，齐皓猛然吃痛，摔回沙发上。那人压下身体，把齐皓压在身下，手向他的腰带伸去。
　　齐皓懵了，这个人要干吗？自己又不是女的，难不成他喝醉了把自己当了女人？他赶忙大叫，你放手，看清楚，我是男的！
; m( y0 R- {% h, G) t; B: f* L　　那人不知怎么喘着粗气，眼睛更红了，他用钢钳一样的手扣住齐皓拼命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在拉齐皓裤子的拉锁。齐皓双脚猛蹬，心急如焚地想，自己要是被当作女的强奸了，要被人笑死的！他用很短的时间痛恨了一下候队，骂出了生平第一句粗话，候队，你XXX死哪儿去了？！
　　他的手被治住，脚拼命地蹬踹，突然，一股电流袭击了全身，他感到胸前被什么啃噬着，是那个男人！此刻正用他的牙齿咬着自己的胸。那一刹那，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虽然他全身都在反抗，可是这反抗中，还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 h  s, |, Y9 v4 b& |& T- F　　你放手，我是男的！喊来喊去，还是那句话，他得把这个一身蛮力的醉汉喊醒。那湿漉漉的嘴在他脸上游走，最后落在他的嘴上，他紧紧闭着嘴，紧紧地。那醉汉却喘着粗气，手向他的裤子里伸去。
: ^' u6 U) P: \3 w( X　　不要！齐皓大叫。随着这声大叫，房间门猛地打开，几乎同时，那醉汉就从他身上消失了，他平躺着喘着粗气，好久才有心情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想，应该是候队他们来了，他们不能把自己扔在这儿让自己这么着吧。他歪了头，才发现有什么顺着眼角滑了下去，不会吧？他什么时候哭了？
$ r2 C! V9 r1 z- B+ e　　另一个男人站在当地，高大，齐皓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他真的威风凛凛。那个醉汉被他摔在了地上，蹿起来似乎要发作，但看到那个高大男人，突然间好像酒都醒了，他叫，江哥，您怎么来了？
　　那个叫江哥的人，缓缓对着齐皓看过来，齐皓在昏暗地灯光下，缓缓坐起来，收拾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尽量让它恢复如初，领结呢？领结哪里去了？他觉得自己身体好像在发抖，为什么抖，他也不知道。
　　怎么样？还玩么？那个高大男人突然说话了，好像对着齐皓，可是他听不懂。他还没从刚刚事件里缓过神儿来。
　　那高大男人突然对着醉汉吼了一声，滚出去！那醉汉真的走了。
　　齐皓觉得自己好像还在发抖，那男人说，在发抖么？知道怕了？后悔了吧？你根本不是什么都可以做的！
　　齐皓隐约觉得他好像不是想对自己说这些，莫非他认错人了？
　　那男人往前走了一步，脸刚好在灯光下，那是一张坚毅冷静而英俊的男人脸孔，齐皓不知为什么呆了一下。
　　原佑。别闹了。你不是什么都玩得起的。
　　原佑？原来他是把他当成了原佑。齐皓缓缓说，原佑在隔壁。
6 |1 M# a( h9 s" V0 q( [$ c　　那人楞了一下，回身开亮了大灯，他看见齐皓，脸色猛然变了，随即就冲了出去，齐皓立刻听到隔壁门被撞开的声音。齐皓跟了过去，那个高大男人站在那儿，几乎挡住了整个门口，不过，齐皓还是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 H% `8 q5 B( @" l　　他首先看到了李文标，他一丝不挂的站在一个男孩的身后，他身上的什么东西在那个男孩的体内，那个男孩弓着身子，像一个数字7，他的手被绑在一个柱子上。齐皓惊栗地站在当地，他终于明白，如果刚刚不是这个男人的闯入，他也会是同样的境遇。可他完全没有心情侥幸，因为，那个被强暴着的男孩，是原佑！
1 [6 O( W" b1 Y1 C　　高大男人再次冲了进去，李文标那和蔼得像好人一样的脸孔经历了几个变化过程，由开始的享受，到被打搅的惊怒，到看到那个高大男人的的惊奇，到最后居然变成了得意的笑脸。
0 _" H0 H4 r5 S7 q3 d) A% E　　他竟然再次前后运动起来，齐皓看到原佑痛苦的脸，他叫，你放开他！
　　高大男人将李文标打倒在地，他解开绑在原佑手腕上的领带，原佑好像站立不稳，摔倒在他的怀里。齐皓本来要奔过去，可是他站住了。
, ?2 ]5 V3 X  C7 y5 Q  t2 u0 c　　李文标在旁边笑着说，想不到你把他扔到这里都不给我，想不到我在这种情况下得手，哈哈……江屹，看你急成这样，是演戏啊还是玩的过火后悔了？
　　原佑！江屹叫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他的名字，他感到自己的心在向一个无底洞沉下去。
　　原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江屹，看到了赤身裸体微笑着的李文标，看到了关了门的齐皓，又看到了自己。他突然咧开嘴，大笑声爆发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K* p  O% z. Y& C$ h　　所有人都呆了，除了原佑，他还在无休止地笑，那笑，撕心裂肺，痛彻，凄厉，那笑，把最后一点希望都扑灭了！
风,悄悄来,带来了思念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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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6 16:02 编辑 ]

! E4 k: D7 g" u( z5 O& t+ H1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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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B( [4 m, e- z7

留声机在转动..故事还要继续..
　　齐皓永远记得江屹那时说的话，他盯着李文标一字一句地说，我，会，让，你，为，这，一，切，付，出，代，价！李文标还保持着他的微笑，可是齐皓依稀觉得他的笑已经有些僵硬。并且，在江屹说出那些话的时候，齐皓的心里突然有些怪怪的东西，以至于当江屹的眼光转向他时，他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可是那眼光，不是不经意的一瞥，分明是，忌恨！
9 Q, _2 q4 ~1 ~$ \  h
* Z5 ^+ Z' _, c　　原佑慢慢地从各处捡着自己的衣服，他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他没有看周围的人一眼，嘴角却始终往上牵引着，随时准备再大笑一场的样子。
$ }# e2 L5 m; f: ~0 ~　　当他慢慢穿好自己衣服的时候，江屹说，原佑，跟我回去！
　　原佑充耳未闻的样子对着齐皓说，喂！阿其！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带我去？
　　齐皓的身上承接了两种眼光，一个是原佑分不出表情的眼睛，一个是江屹的严肃冷酷，他不知怎的对上了江屹的眼光，脑子里有些乱。
4 H# q* L9 D+ `1 X　　他还是慢慢走过去，把原佑扶起来，在他搀扶着他向外走的时候，江屹突然说，你忘了，今晚要和方凝通电话？
　　原佑的身体僵直了，再也没有动一步。江屹大踏步的走过来，猛地把齐皓拨开，几乎是夹着原佑走了出去！齐皓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思绪依旧凌乱。
　　李文标一边穿裤子一边说，阿其，我兄弟的功夫如何？
; d# `% G2 h% V) X5 E- M2 R0 o　　什么……功夫？齐皓惊异地问他。
( Z9 q: K* i- V2 v" k$ V; x* X# ~　　当然不是一般的功夫了，他以前当过特种兵，普通功夫当然没话说。我问你他男人的功夫如何？
! o2 m  V2 W2 W5 P6 V　　齐皓说，我只是个侍应，不是……
　　李文标哈哈笑，说，你在这儿，又长得挺顺眼，不做鸭多可惜。你过来陪我玩玩，我给你1000块。
　　去你的！齐皓在心里说，然后转身就走。
' m( i" k$ D1 y8 w0 l5 J( z: k  \　　站着。李文标突然不笑了。
　　干吗？齐皓转头看着他。
. ?( c- [8 _8 B, X, z　　李文标盯着他，半天没说话。齐皓刚要动，李文标说，别动！你这个角度，跟他妈原佑真像！
6 r# u9 W3 H, \. a; ~( E　　齐皓那时知道，他的侧面，或者，某个角度的侧面，和原佑可以乱真。
/ ~& E/ j/ Y; ]% p" R6 {6 w　　隔了几天，他终于想通了，那天江屹可能冲进去要救的是原佑，不小心救了他，也许他早一步到隔壁，原佑不会被人强暴。所以，他对他有忌恨的眼光。不过，有一件事，齐皓始终没有想通，为什么，他总想着江屹？还有，胸部被人啃噬那种触电的感觉，让他觉得有思怪异的激动。

! g* S1 ~1 {: V5 w　　距离那一天，有一周了吧。江屹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去，东西也吃的很少。那天夜里，原佑发起了高烧，他的嘴里一句一句地喊着方凝，凝姐姐。到他安静下来以后，他就沉沉地睡，江屹不知道他有没有意识，只是，当他跟他说对不起的时候，他的眼角流出了眼泪。他很久没有看他哭过了，他甚至以为他没有了那个功能，他最后一次看见他哭，是在方凝离开后的那个下午，他站在玻璃窗前，一动不动，他以为他在想事情，可是，在离他不远的镜子里，他看到了他的眼泪。
5 j" U7 g& k1 a% X, A7 D　　那是我最后一次哭。原佑曾经这么想。如果以后，再有眼泪掉下来，那不过是眼睛里储备的太多盛不下了而已。
　　他昏沉地闭着眼，如果就这么睡过去，不是更好。不！不能！方凝会回来，方凝会和他在一起的！这个信念，支持了他所有的生存。
　　江屹看着原佑微微抖动地睫毛，知道他大概只是闭眼，而不是睡。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挑着眼睛跟自己说：
　　“江屹！你不想试试男人么？”
　　原佑，在那一刻，是一个以任何手段去要自己想要东西的男孩，不顾一切后果的，义无反顾的！江屹，在那个时候，是方凝的未婚夫。方凝，在那个时候，是原佑养父的女儿。
9 C" g' J) p( m( j3 s2 ?* h　　从那时开始，一切都变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江屹把原佑带到了床上，也许，一开始，是戏谑，他想这个男孩，在被扒光之前，就会改变主意的，他用这个手段抢回爱人未免太傻太极端了。可是，当他看到他光洁青涩却有着特别吸引力的身体，他那男人的本能居然汹涌而来。
　　在他进入他身体的时候，那个男孩居然在笑，可是，那笑容很快消失了，不是随着痛，而是，随着他看到门口方凝的面孔，那面孔对他，是厌恶！什么，都比不上所爱人的厌恶吧？恨，可怜，同情，也许都要好得多！
　　原佑知道自己用错了方法，可是，那是最短的比赛，几秒钟，游戏就结束了。

) J1 R0 b$ A6 _; ~7 y2 d* w　　方凝疯狂了，疯狂是因为，他太爱江屹。而她，看到的场面，那个原佑安排好让她看到的场面，让他同时失去了对两个男人的所有。一个是不该爱她却痴情的弟弟，一个是她疯狂爱的爱人。一切，也在几秒钟破碎。
5 ?4 T0 j# b: @9 ?* Z7 }; u1 d　　这里面，最清醒的，是江屹！
　　他给方凝选了一条路，同时，也给原佑选了一条，只是，方凝知道往哪个方向走。原佑，却走在一条自以为有方凝实际却和她背道而驰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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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i7 A( T2 ?# N/ f9 b2 n% Y; y! u　　方凝最后一次见面时对原佑说的话是，她得了严重的心脏病，要去美国换一个。当然，换一个心脏，比换一个别的什么，要贵得多。这个价钱，江屹愿意支付。
　　江屹摆出一副丑恶的嘴脸说，我不会做赔本的买卖，我源源不断地支付这一大笔支出，你要答应我做任何事！否则……
　　不用这个否则，原佑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只问了一句话，问的是方凝，姐，你好了，我有没有机会？
　　方凝说，也许。

　　这个也许，其实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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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佑在这条不是他要到的终点的路上，执扭地走着。走得，只剩下躯壳。在那个晚上，当李文标丑陋的身体进入他以后，他的最后一丝灵魂也被抽走了。
6 d: M+ J: _7 M6 s8 |5 C; B" u
* z5 U0 O! q) D　　江屹从来不认为有什么事值得后悔，方凝接受他给的路，他认为是个解脱。他为什么一次次地让原佑自残着他自己的自尊，一次次地让他丢掉他该有的东西，可是，他最想让他放弃的，他始终没有放，在他再次呼叫方凝的名字的时候，当他赤身裸体的大笑的时候，他的心在抽搐地疼，疼得厉害！

' }: k; n' J3 N: s　　他爱上了个男孩，一个为了一个女人付出了一切的男孩。

9 N9 g3 J$ h' Z; [$ w; U+ U0 G


[ 本帖最后由 skwstc 于 2006-10-26 16: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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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5 T. f* o2 }% S5 i
还是害怕一个人时就很难忘记
& h) I/ u+ r7 k5 u' Q/ e1 g* E还是害怕突然宁愿当初没有决定
9 [. j* w/ U, m6 ~然而当爱最后的出口是分离
我会这么相信
走下去
8　
　齐皓再见侯队的时候有点赌气，要不是江屹，他恐怕已经给……如果真那样了，难不成算工伤吗？侯队说怎么样小齐，有什么情况吗？齐皓说，没情况！
　　侯队凭着多年公安经验问，小齐，有思想负担了？
　　齐皓生气了，一生气说话就没轻没重，他说，侯队，您不觉得您有点太过分了吗？
& r4 U# ^4 o+ T0 \( @/ D4 {　　侯队一愣，怎么了这是？
　　齐皓说，您用的这个方法太损了！
1 S2 P: v# `2 G5 k0 U1 h& r　　侯队脸上有点挂不住了说小齐你思想上有什么死弯弯，说一说？
　　齐皓说，我没弯儿，我直的狠！您不是想知道李文标的情况吗？我跟你说！他去过宫阙了，还强暴了一个男孩，用迷糖，然后把人强奸了！这个怎么样？能把他逮起来吗？
# ?3 H6 B% Z: C; X　　侯队沉思了一下说，那要看有没有证据！
7 p% {$ A6 a8 ?. S　　齐皓说我就是证据！
　　侯队说他有更严重的罪行，远比这个要严重！而且到那个地方去，出了这种事儿很难说得清。那个男孩干什么的？是不是也是……？
　　齐皓不想跟他说话了，他说侯队那没什么情况了，我先走了。
　　侯队说，小齐，盯紧李文标，即时汇报。
- `' F0 O5 w" z; ]  x9 O$ [　　齐皓没吭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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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Y% a8 |9 k; }# U( Z　　他一直想再看见原佑，问问他怎么了，不过，那个晚上之后，他再也没有看见他。问到几个人，他们都说，八成是不干了。还有的说，那天那个江屹，是个大后台，原佑有那么大的后台，干吗还出来卖啊！
2 W, J& {8 B' L8 K　　大后台？齐皓寻思。多大？

　　原佑真正清醒已经有几天了。江屹让他一起吃点东西，他就说，我好久没工作了，老板你没问题吗？
6 s, L; Q" D! q　　一直有东西堵在江屹的五脏六腑。他说，你不用去了，你自由了，想干吗干吗。
　　是啊？原佑说。我姐的病呢？
　　别想着你姐！她根本不值得！江屹吼了起来，一听到他提方凝，他就想吼。
　　值不值你没有权利说！你也根本不值得她爱！
　　没错，我不值，我根本不爱她！婚姻就是婚姻，我喜欢男的，这你应该知道，不然，你也不会来勾引我。
( i6 F& ?: P- ^, B# o　　原佑不说话了。
& F% P: R- ?- J! a: O1 c　　江屹继续说，所以，方凝同样不爱你，你别这么傻！
) a% y/ @3 ?/ {; K; e3 i# S　　哈哈哈……原佑又笑起来，这笑已经令江屹有点毛骨悚然。
5 m4 ~8 K6 }) i! G　　别笑了，原佑！这个时候，你哭会好一点！
　　哭？你有什么权利要求我哭？我扔了所有的东西，连哭都没剩下了！我不怕，方凝会回来的，她会明白我的，一定会！
$ S1 a6 K% o/ P2 d5 |# Z# Q" q　　原佑！别傻了！原佑！爱我吧！
　　他说了出来，在不经大脑控制的情况下。他发现，他不能任由原佑对着那么一个肥皂泡毁灭自己。
6 m0 f+ W, h9 K5 d) @　　令他欣慰的是，原佑还楞了一下，至少，那个爱字，还能震颤他的心灵。随即他却吐出了一句话，江屹，我比谁都明白，在方凝看到我们的那一刻，一无所有的，是我。我就只剩一口气儿了，江屹。那口气儿，不是你！
　　原佑！江屹不会这么甘心。他不是像他长得那么冷静而温柔，他的骨子里，是一座火山。也许一无所有都是好的，有一句话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他早已经绝望，何不让他放弃仅有的期盼。那时，也许所有都可以从零开始。
/ d% b: E$ Q( n, G/ L" I+ w　　他望着原佑，苍白的，带着绝望气息的他，嘴角还是稍稍上杨，随时要笑出来的样子。
; Q# j6 A, C: m' `3 u! {$ I  X　　江屹没有意识地攥了攥拳头，换了个舒心的笑容对着原佑说，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7 R! ?' @$ f* n+ S. w) p
5 g/ \0 V2 c8 J; |3 r) U# H5 ]7 w& e　　他出去了一阵，原佑突然感觉心在砰砰地跳，他觉得有什么在等待着他，当那个东西来到的时候，也许，所有，都结束了。
　　江屹托着手提电脑走了进来，慢慢地打开放到原佑的面前。
　　他说，这个邮件，是去年9月份从洛山机发来的，是几张婚礼照片，新娘，我想你认识。
& M5 \& K- Y9 }　　原佑盯着屏幕上那穿了白纱，高贵温文，面带甜笑的新娘，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眨一下。江屹盯着的是原佑，他曾想过他无数的反应，他等待着。
% Y9 q' x; w7 n: |5 |, Z　　原佑突然伸出手，往下翻看着另外几张照片，然后，他笑着说，她病好啦？
$ t) Z7 U/ g7 z/ H　　她根本没病。江屹也温暾着嗓子说。
) j" z6 h8 L: B/ [( e- @　　直接过去结婚的？
　　不是，过去读书了，新郎是在那儿认识的，很快。
　　哦，对了，她一直想出国读书的。你赞助的？
* F: @! e) a0 X# _) C0 t　　是。
　　她知道我跟你在一块儿？啊，对，她知道。她定期要跟我通电话的。这么说，你们一块骗我来着？原佑笑着问。
; N5 H1 Z: I  u- X9 `　　没错。江屹始终要比他冷静。
5 n# D; s$ ^  S0 F　　两个人像是讨论着一个远房亲戚。江屹有点把握不住方向。
6 @" O5 V& D1 m! S3 {( g
　　原佑突然慢慢解着自己的睡衣。露出白皙的上身时，他扭头问江屹，咱们做一次爱吧？
, [- t4 _1 C4 _7 a+ P- }( s8 x　　他从来没有提过爱爱，这两个字。
8 u/ z% O# y+ C: p5 W' }) y5 v　　呆着干吗？你不是爱我吗？
8 F% h8 L" |0 z2 k, j　　他的嘴突然亲吻上了江屹的脸，一点点往下移。忽然，他停住了，笑着说，我差点忘了江少爷你有洁痞，我洗个澡去。说罢他朝着浴室走去。
　　浴室的门是花玻璃的，江屹听到他打开了水龙头，甚至看到他影影绰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江屹觉得大大地不对，很不对！他想看到的是他声嘶力竭地发泄，吼叫，甚至大笑都可以，那样，他就觉得自己有机会，否则……
) g0 p/ }9 o0 |5 w* T0 _$ A+ `% O　　机会？他脑子里灵光一闪，耳边出现的是原佑的话：我就只剩一口气儿了，江屹。那口气儿，不是你！
% E  m) x/ D0 r5 L5 w/ S: ^. a2 Q　　与此同时，他猛地看到磨砂玻璃上，溅出一道鲜红的血迹，在雾气和水滴间，红得耀眼。
　　江屹奔过去，撞开了门，他的头似乎已经被那道血迹辟得裂开。原佑靠在湿漉漉地墙上，满身鲜血，他的手里握着一个刀片。他从来不用电动刮胡刀，他说刀片刮得比较干净。
) M! i5 E2 u( l( T" O9 y9 H0 r; A　　江屹用手捂住他脖间的大动脉，血立刻冲破他的指缝
0 v8 B9 A  |# c2 c  Q　　原佑……为什么这样？江屹的眼睛被打湿了，被喷洒里的水，被鲜血，被悔恨，被爱…..
　　他抬起微弱的眼光，嘴角居然还翘着：没想到，……血……喷……得……那么……远……

0 Z" z1 J) z- [& j　　原佑……还有我，爱你啊！

8 a% p3 @3 E) P　　他没有听到。即使他用毛巾裹住了他的脖子，即使他以最快的速度将他送到了医院。他却连急救室都不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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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X6 v7 ^6 g' \. q9 f! Q
) {1 w" X% Q* O1 h$ S9
　　原佑，爱我吗？
5 P, X+ t1 p9 w; ~　　笑。
　　原佑，别离开我。
& g4 V; K2 \% m/ ]" i　　笑。
　　原佑，我错了，给我一次机会，我用别的方式爱你。
　　不笑了。原佑说，你，不，配。
. e1 G9 x7 l5 h! |5 N7 `5 B
　　再次从梦里惊醒，那曾经活生生的原佑如今只出现在梦里，可是，他仍旧带着那上扬嘴角的笑。江屹的手向身体旁边摸索，那里曾经有他的体温，曾经有他睡过的痕迹，曾经有他的血痕，曾经有他无望的生气，如今，仅剩空气一团，令人窒息的空气，一团。

) M* Y$ I9 d. ^/ _! z, d+ n* r5 e　　坐在窗前，手里捧着一个盒子，那里装着原佑焚了的身躯。
/ a9 c0 {8 _5 a2 D　　敲门声传来，他不在这个世界，听不到。
9 y# D3 k; u7 ^* N) n% {6 Y　　李克走进来说，江哥，胡老大想见你。江哥……江……
　　李克楞了，这个是老板吗？他的身躯怎么僵硬地像离了魂？但他看到他抬眼看了他，他嘴里吐出几个字，美国那边的事安排好了吗？
　　安……安排好了。老板有多久没有杀人了，没想到卷土重来就是越洋买卖。
　　他从旁边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新郎新娘开心地笑着，优雅，温柔，娴静的新娘不久前曾经出现在电脑屏幕上，曾经判了一个人的死刑，那个人如今，在他手里，在他心深处。
　　杀了他们，干净点！江屹不动声色地说。
+ _! n/ `5 g+ m. H　　是。胡老大那边……
; b. e3 Q. P. l$ N: V8 a　　李文标最近出现了吗？
　　他还经常去宫阙。
0 g% u4 p, }/ A. }7 F$ T  q　　是么？江屹冷笑。
! X4 n* O) H' B! O# t6 u9 ]　　要干掉他吗？
　　不。一下干掉他，我不甘心。江屹低头看了看那个精致的盒子。出去吧。
　　江哥。
) g: z9 f) T1 ]( a! F$ H! O　　还有事吗？
; e: h$ L# E+ R+ l8 d; Q" B　　您已经几个礼拜没出去过了。有几个酒会还有什么政府投资会等着你参加。
　　你说，他们要知道我是贩毒头子，会不会吐血而死？江屹笑着说。
　　我看会。李克笑。
　　好，把详细安排给我看看。
　　是。
/ e0 {3 A- k7 d/ _　　江哥……要不要……李克看了看江屹怀中的盒子。找块墓地？
　　不用。
. y& i' z" h; `0 `
　　他会一直在我身边，哪儿都不去。江屹的手摸索着那个盒子，指尖依稀感觉到了那光滑，紧致的肌肤，带着年轻，带着性感，却没有生气。
　　有什么滴在那个盒子上，耳边响起了一句话：江屹！如果那天你会流眼泪的话，你才开始算个人！2D83BB6F3AD秋之屋 转载、合集整理
　　那时，江屹跟他说，原佑，我不会为不值得我爱的人掉一滴眼泪。
　　那东西从眼里掉下来了，为什么你不做个见证？
# S6 Z( a: N) N! K" y　　原佑……回来……吧……

　　齐皓逮人就问，你知道原佑怎么样了吗？辞职了？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他很久没有梦到他了，那个大眼睛的男孩子，消逝在他的梦里。取代的是，有一天，他梦到一个人温柔地替他宽衣解带，亲吻着他的身体，在几乎进入他的时候，他惊醒，那个人曾经抬起眼看他，他记得，他叫江屹。
. _. ~* h! x0 M) I$ Q3 B7 D* g
2 A/ \# ]3 m) t' q; P6 g　　他继续注意李文标的一举一动，有几次，他看到李文标曾经在远处注视他，他对上他的眼光时，他就微微一笑。他总站在他的侧面，他不愿意正视他。
6 }- O) Z8 p( R' _　　有一天他走过来说，小子，开个价。
: u5 g7 A. k. z$ e# B　　齐皓终于没在心里说，他张嘴吼，去你的！
! x7 j- \9 T! o/ X0 K% O8 ?　　别学原佑发彪，没什么好果子吃！
4 Q: K/ j# {8 W1 p4 t, \　　齐皓不搭理他，说，你让让，我在忙。他手托着托盘想绕过他，李文标却突然用手揽着他的前胸，生生地用力。
( h' w* z' Q/ q$ e; ~# A" _# w　　你放手！再不放手，我急了啊！
　　你急？李文标笑，手开始往他衣服里伸。他猛然想起那天他和原佑的场面，他用手肘一下就撞到李文标的脸上，李文标没想到这个看着挺虚的小子居然这么大力气。齐皓想，我今天豁出去了，好好教训一下你！眼看李文标已经鼻血长流，他把托盘放到一边，上去就打。李文标更没想到，他还倒采取了主动，而且，有两把刷子，齐皓用的是学校里学的擒拿术，虽然，他差点不及格，而且同学间也没有下狠手，可是，对付李文标还是没啥问题。正当他一个被挎把李文标摔在地上的时候，他的胳膊被一双有力的手扭起，他挣扎着回忆应付的招式，但却猛的一阵剧痛，齐皓啊的一声惨叫，他的右臂已经垂了下来，疼地跪在地上，爬起来地李文标对着他的前胸就是一脚，妈的！他嘴里还骂。
　　这下，齐皓倒在地上，他抬眼，李文标旁边站着的是那天差点那个了他的那个醉鬼。
　　齐皓不想被这种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爬起来，用左手支着地慢慢起来，旁边看热闹的已经一堆人，可是，没有人管他，李文标上来又是一脚，这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齐皓终于又摔回去，眼前金星舞动，胸腹火烧火了地疼，有什么腥腥地东西，从喉咙往上冲。
& W3 t% ?( e$ }, ^+ m5 T　　侯队！你XXX不是人！扔我在这儿就不管了！我XXX这次光荣献身了！
　　李文标已经唬着一张气势汹汹的脸又走过来，嘴里说，真XXX把自己当原佑呢？跟我使狠，老子我今天就挂了你！说罢，他的脚又抬了起来。
5 \/ ?* u- X0 R3 m0 O: }　　李文标！你本事渐长啊。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 t) c" ~* c- N9 R3 V8 [　　李文标的动作停了，齐皓艰难地抬起眼睛，来人随意地穿着一件白衬衫和牛仔裤，脸上表情很平静，眼角甚至带着笑意，可不知怎么有种让人不可小视的气度。
, U' d/ }: @. l# w) W) o　　江屹！你来管什么闲事？
0 P' H. q; k+ ?8 M8 X! B4 `　　别让我瞧扁你，连个侍应您都亲自上阵，别人还能指望你干什么？还有，没有你这个保镖何豹，你连他还对付不了吧？
4 {0 `2 v7 C, x7 o1 u- G$ G　　你说话小心点！
　　对了，这个夜总会有我的股份，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你闹事。怎么？今天找哪个少爷小姐，让他们给你叫去？
　　李文标听到这儿突然一笑说，原佑吧，他不是也在这儿做呢？
6 h4 Z* s7 K% h　　江屹的脸色几乎瞬间变得阴冷，他直直地盯着李文标，似乎要把他冻裂。
. l6 l/ ]# I4 Z- ~  }: k, r　　李文标没有跟他对视多久，就招呼何豹，今天老子突然不爽了，不在这儿玩儿了。然后，快步地走了。
$ a* j& k0 ^6 K" p2 O  H8 J　　齐皓看着江屹，他的阴冷还没有散去，他是又救了自己么？
　　剧痛再次袭来，他几乎倒吸一口凉气。回过神才发现江屹正看着他，然后他走过来，让他坐起，抓着他的右臂，猛地一用力。
　　‘啊~’惨叫突破喉咙，齐皓的头猛地向后仰，满脸的汗水和痛楚。
　　江屹一阵惊栗，在床地间，他猛地刺穿原佑的身体的时候，和现在他的表情，何其相似？！
% l! ]! g9 p0 D; d( B* f3 O5 t
　　齐皓睁着迷蒙地双眼，看着江屹说，谢谢你。
4 `* \( d5 j0 V: Y( ?. t7 A　　江屹眼神中的阴冷没有褪去，他没有回应他。站起身，准备离开。
　　原佑他，好吗？齐皓问。
　　江屹回身看他，冷声说，他，好得狠！
/ ~* ?3 f! ~5 p& L$ i# P
　　大踏步地离开。相似？哼！没有人，可以和我的原佑相似！
4 L$ Y& z8 Q0 J+ V7 x
* @5 e! H' X/ m- G! h- q0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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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绿叶,爱恨相连
10
6 x/ L& N: I0 T- x1 R" W
　　齐皓没想到自己伤的那么严重，脱了环的胳膊被江屹接回去后没有什么大碍，虽然他看见自己前胸的青紫，觉得有阵阵疼痛和憋闷，他没当回事儿。他的心里被某种莫名奇妙的兴奋所充斥着，这种兴奋和喜悦往往带着一个人的影子。
2 R3 H- o; O# d8 \7 H- O
. k. p  h1 W: N　　侯队电话来的时候，他正请了病假，躺在一个租来房子的小床上，眼睛对着天花板。那房子是警队出钱租的，目的是齐皓可以方便掩饰身份。
' \! r( o; `) f- M9 z& {3 g  B　　小齐，这两天怎么样？
0 @2 k4 q8 K2 @- s　　齐皓对侯队有种逆反心理，当他屡次处于危急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自己人帮他。
　　没什么情况。李文标来过，但是很快走了。他等着侯队问李文标为什么很快走了。侯队却说，哦，看来他可能不会在这里谈买卖。
　　齐皓有点急了，他说，侯队，我在这儿做卧底，如果哪天被李文标发现打死了怎么办？
　　小齐……你不要有思想负担吗。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怎么不会发生？齐皓猛地坐起来，胸腹间一阵剧痛翻江倒海。我这次就差点被他打死了！
  M+ o7 |: f" @! h5 a" ]4 w　　什么？
5 T% ~0 V, ^* p! R$ P& ~4 h$ T# ?8 S　　齐皓愤恨地把电话给挂了。
! C+ k0 h  i2 r& X% T　　不过，那阵疼痛却越来越剧烈，剧烈到他只能弯着身子，等待着剧痛的过去。齐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想按手机给谁打个电话，他觉得可能需要谁来救他一下了。可是，他的手哆哆嗦嗦地按了几个号码后，他的声音还没发出来，一口鲜血就把电话给喷湿了。
　　这口血把齐皓吓坏了，他记得武打片里受了严重内伤的人都是口喷鲜血的。他想起来，可是，视线却越来越模糊，模糊中，他好像听到有人敲门，他大喊，进来。其实，那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好像在雾气中有个人走了进来，俯下身问他怎么了，那个人依稀是他兴奋的来源。他觉得自己大概已经产生幻觉了。
　　最后一点意识是他觉得有人把自己抱了起来，那一振他依稀看清了那个人影，他叫，江屹……
2 ?8 n# g: V, U9 r! v' e
　　侯队是在10几分钟后赶到江屹的住处的，屋子里是空的，不过，他看到了染了血迹的手机。

　　齐皓是伴随着刺鼻的消毒糖水儿味儿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医院。对于再次醒来，他感到兴奋，然后，他就四处寻找，他记得，是那个人，把他救了！
$ O6 u2 k/ b0 u" X　　房间里没有人，他有点失望。他挺希望一睁眼就看见他。
　　医生护士来看过他了，告诉他，他是内脏出血，险些没命。
+ l$ ]+ t5 o2 F8 R　　是谁送我来的？齐皓问。
' |# @8 x3 |% {; l4 h( p; ^7 T* O　　是挺高的一个个男的。
  Y1 A2 i" W1 b9 a( [& e  R　　齐皓点了头。他又兴奋起来，那不是幻觉。
4 o' E, t  h5 D+ F　　他在之后的几天一直等着什么人，梁明和葛涛来过一次，当然是便衣，向他转达了侯队的慰问，还说你也是咱们这批第一个因功负伤的呢。齐皓看他们的表情，也不像是因为他的‘因工负伤’而有丝毫敬佩，反而像是讪笑多一些。果然，葛涛憋不住说，你在学校擒拿就老不及格，你看，果然栽在这上面了。
　　齐皓说，那个家伙当过特种兵，你上去，也一样。
　　梁明笑着说，我们哪有那个机会，做鸭子不是谁都能做的。
　　他们俩以前在学校就爱戏弄他，齐皓这次急了，自己差点死了，居然还被他们戏弄，他瞪着眼说，你们俩XXX根本就不是人！
( C! f. a; E& T5 ^* ]  `　　两人却笑起来。最后说了句人话，你好好养病吧。听到你出事，我们也吓了一跳，差点没换警服就来了。
　　齐皓心里立刻舒服起来，说，我没什么事儿。

3 p  }; P4 W! b7 N8 @) R& c　　江屹一直没有出现过。他那天为什么出现在齐皓那个屋子，他也一直不得而知。

　　他出院以后，侯队跟他说，那个夜总会他不用去了。
% h" i8 H! J, P: C. l( D2 J- i: `　　齐皓高兴了一下，就有点失落起来，那岂不是没有机会再看到江屹了？
$ J& f& j* u! C; q8 I$ q) z　　后来，他才知道，侯队因为他挨了上头的批评。齐皓有点过意不去了，说，对不起侯队，我没完成好任务。
　　侯队拍拍他的肩膀。
1 y8 |9 }9 p! B% {& [3 ?0 f　　然后，齐皓真的做文职了，户籍警察。

　　他的心思不怎么在这上，他中间回了宫阙一次，他想问江屹的电话。无奈，谁都不知道。
　　丢了什么重要东西似的。
　　隔了几天，当她拗不过七姨去和一个姑娘相亲的时候，他的脑子里还是屡屡充斥着一个男人的影子。尽管那个女孩算得上中上，并且有点软语温香，含情脉脉，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对任何女孩有过什么激情，甚至像如今对一个男人那样的朝思暮想。那个时候，他突然发现，也许，自己，喜欢男的。
' p+ K0 ]3 O! g
　　和那个姑娘告了别，他们虽然留了电话号码，不过齐皓肯定是不会跟她联系的。
　　出了咖啡厅的门，他只是给她叫了辆车，就把她送走了。
3 |, W+ Z% Y5 \　　站在当地不知要怎样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女朋友挺漂亮的吗！
9 e9 E& r: t- H- `3 A　　齐皓转回头，一惊，一喜。随即说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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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J. _/ q! s' Z" a$ o)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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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滞在相遇那天怎么能回去....

* |5 L) g: L: x  q( A& c8 n, Y11　　
$ `" B5 E5 |$ W* _/ m; P

( x( B/ a' o' B- L江屹注视着齐皓，从这个角度，他太像原佑，这使他心中刺痛。齐皓说，那个不是我的女朋友。江屹从这男孩的眼光里看出了什么，那是他从原佑的眼睛里永远看不到的东西。
7 }* }+ O5 D( ]7 i　　听说你不在宫阙干了？江屹问。
1 _5 Y. I& a& r; p0 l/ R　　啊……是。
9 i3 J7 Z/ X+ m" @# T; e　　被李文标吓到了？
　　不是。
　　那怎么？
　　反正是不干了，不是怕他。
　　那敢去见他吗？
　　啊？
　　还敢去见他吗？
+ z2 L' W6 W6 h6 B+ S( Y　　什么意思啊？
　　他要跟你赔礼道歉呢。敢去见他吗？
7 m* r+ [4 }% i) o3 B9 [& Q　　齐皓看着江屹眼里的质疑，突然执拗起来，有什么不敢的。他挺坚定地说，当然……敢了！
　　江屹笑了起来。齐皓也笑了起来。他说，你怎么会知道我住那儿？
　　那天没看见你，前一天你又被打伤，所以问起来，正好登记了你的居住地址，顺路就去了，没想到你是那副样子。他没有说，当他看到鲜血和齐皓时，是多么大的冲动让他立刻抱起他向门外冲去，有那么一刻，他以为他又有机会救原佑的！
: B/ A3 Z1 r7 a　　我去宫阙问过你，可是就没有你的联系方式。齐皓说。
' `; z% {; B5 g+ H7 r7 o　　问我来着？
  E/ D5 i0 K# C$ C5 |. h( a　　啊，是啊。
4 O  S: x4 `7 F, a9 j0 t% A　　干吗？
! R* t* w+ N* S; M' N0 ]0 i: k　　想跟你道个谢。
　　那就不必。你住得那么简陋，缺钱用吗？江屹问。齐皓没有想到他这么关心他，有点激动。江屹继续说，有个工作收入不错，干么？
% R$ m6 p! ~, }; [) X# N- }　　什么工作？
2 l6 o5 j( J& P0 O1 C　　江屹顿了一下没有马上说。齐皓又问，什么工作啊？好多活我都能干的。他当时只想着不能让齐皓失望，把自己有正当工作这件事抛之脑后。
4 H1 }; U$ Z. R# H　　我有个朋友，他那儿缺个办事儿的，就叫助理吧。一个月两千。就是帮他送送东西什么的。会开车吗？
/ V, k; K$ P+ C' S　　会。不过……齐皓才想起说，他自己有工作。
5 _) q$ Z1 q' V3 Q( a　　不过，江屹却接下去说，他跟李文标来往不少，我怕……所以犹豫着要不要给你介绍。江屹抬眼看他。
  Z( f& E# I6 S  g' s; @　　李文标？齐皓楞了。不知怎么他的脑子里闪过了候队有些沮丧的脸，他不是因为自己挨了上面的批评吗。现在，他是不是应该……
　　没关系，那个人是少接触的好。江屹挺理解他的说。
. m4 W! s0 y0 h0 L6 o　　不是。我想干那个活。我试试行么？齐皓说。
　　行啊。江屹不露声色，嘴角却是一股难以察觉的笑。
　　江老板，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不介意的话，叫我哥吧？你给我一种特别的亲切感，总想帮帮你。原佑是我弟，你也当我弟吧？
　　好，哥~对了，原佑呢？好久没见他了。
　　他？前阵子老跟自己过意不去，现在去了个清净的地方，一时大概不会回来了。江屹微笑着说。
　　哦，出国了吧？
( ]3 E# [8 E# Y; f　　江屹没出声，看了眼别处，然后说，不早了，把你电话留给我，我好跟你联系。
　　我打给你吧，这样号码就显示出来了？齐皓说，这是他和朋友间留号码的方式。
  M" `* f, R. @, _7 o8 o　　江屹抬了下眼睛，随即说，好啊。他说了一串号码，齐皓拨了出去，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两个人互相存了电话号码，道了别。临走，齐皓说，哥，有空我请你吃饭。
　　江屹一笑，转身走了。

" [4 E/ {- m! I3 t) J; G　　齐皓莫明兴奋。其实他明白是什么，那个几次救了他的人，是他所喜欢的人。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以前总是梦到原佑，也许，他是个引子，引出他真的要喜欢的人。
3 |- y. [$ m& I+ y$ n, n
　　原佑，真的是个引子。

* s; Q) Z0 o6 N" ~( ]1 |" z! s2 O7 ~　　夜里12点，江屹打电话到了美国，那里传出一个温柔的女声。李克告诉他一切已经安排好了，越洋杀人果然费些时候。
　　方凝。
; y+ }! A1 X0 a7 _3 a　　江屹啊。
+ D2 g4 a& P' n6 ]  F( z4 R- {& k& Q# a　　好吗？
- d8 F* {0 N; F0 S　　不错。原佑呢？怎么这么久没有打电话？病了？
　　原佑？江屹突然哈哈大笑。
　　怎么了江屹？你笑什么？怎么那么奇怪？
; l, @8 j. P1 p: W+ e　　方凝。江屹突然止了笑。原佑他，死了。
  e! }. h- w! M9 i" D　　什……啊？你是谁？你……
% [; `. D( B' Z- b+ }　　电话里再也没有方凝的声音。也许，明天美国的什么报纸新闻会有华人夫妇被杀的消息了。也许，他们连上新闻的资格都没有。就如原佑，在江屹的安排下去的无声无息。而惊涛骇浪只在他的内心深处。
% V2 |/ X, ~4 s
　　走进那个曾被血，水，雾气，绝望，悲恸充满过的洗手间，对着那个镜子，江屹残忍地笑着。
　　原佑，哪里有过你的绝望，哪里就有我的复仇！
* e" r4 v! O: a* I, O, [" N8 \7 p( Y+ r
　　齐皓再次出现在候队的面前，他跟候队说，我有可能同李文标做更深一层的接触，我继续做卧底吧？
* ~$ X% }9 a; l# |/ v* E. g' [　　候队吓了一跳，挺他讲完来龙去脉，眯起了眼睛。随即问，这个江屹是什么人？
% i# M. X6 Q# E/ O　　是个大老板。他应该不知道李文标的事情。
　　候队没多说但问道，小齐！你这是自动请缨啊！
　　是！
9 }( Y2 h) b# ^$ V0 T　　为什么呢？
　　我觉得上次没有完成好您交代的任务，还害您……
　　怎么没有点人民的危机意识呢？
9 O  c: O+ v" P: L$ X7 j　　人民？齐皓楞了一下。我没想那么多。
7 p+ _- L6 ~9 O　　你还真是实话实说！候队又不厚道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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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7 j9 R; `& `- r　　齐皓再次出了警队，住进了那个小屋。跟家里人说到外地学习。家里人还挺高兴，刚工作就有外地学习的机会了。七姨问起那个姑娘，说人家还打听他好几次呢。齐皓假装开玩笑地说，跟她说我喜欢男的。七姨说你个小兔崽子，找你爸打断你的腿呢！
　　齐皓出了点儿冷汗，他爸是退伍军人，恐怕知道他喜欢男的，真会打断他的腿。不过，齐皓也早早被家里人定性为，外干中强，别看着清秀文静的，其实，骨子里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
, i) P+ N$ K+ }　　安顿以后，他就给江屹打了电话。
6 |/ {$ v, A$ \: K, E; W　　江屹说一切都安排好了，他随时可以工作。
: [! T+ [( @2 {% O　　哥，我想请你吃饭。齐皓说。
　　江屹说，最近没有时间，过两天我找你。光知道你叫阿其，全名是什么？
5 J+ v: N8 O$ ~# D8 W$ b/ j　　齐皓说，我叫郝其。
( m( ^- U7 B: g/ T0 q, D% n　　哦。江屹挂了电话后，又冷冷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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